“无妨,东西还由您亲自交给我父亲,我在四锦城还有事没办完,”想到追杀钱老将军的人,季清欢眉眼冷凝下来。
“明早儿我派两千兵将护送您回袁州,看他们再敢追!”
四锦城离袁州只有一天不到的路程。
“赵氏亲兵也就三百多个人,两千护卫兵足够了,”钱如意彻底踏实,忽然又皱起两道浓眉,“只是.....”
“怎么?”季清欢看他欲语还休。
钱如意说:“那伙儿人似乎能猜到这是什么东西,咱不能留活口。”
钱将军见多识广,顾虑的自然更周全。
如今还不是拿出遗诏的好时候。
匈奴未退,季家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不好这么鲁莽的往龙椅上坐。
否则万一有个差池,便是骑虎难下。
再者说——
往后民间若有议论遗诏是偷来的,那可不好听。
钱如意看季清欢面色似有犹豫....
猜想孩子年轻,兴许会跟季将军一样仁慈纯善?
他便直截了当的告诉季清欢。
“赵卓养的这群亲兵为虎作伥,在京中就跟着那纨绔子屡屡扬奸,恶贯满盈,入营后还残害咱不少好兵,你无需有半分手软。”
灭口是必须的。
“好,”季清欢没打算手软,他只是在琢磨怎么做才能一网打尽,“嗯...那还得劳烦您先出城,把他们引出来.....”
玩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哎呀,”钱如意顿时喜笑颜开,朝他季贤侄竖起大拇指,“咱们季阿元是青出于蓝呐。”
季清欢回:“您儿子也不差。”
“志远?他.....”钱将军脸色垮了,叹气连连,“他自那日失踪后......”
季清欢笑了笑:“您儿子钱志远也有消息了。”
“哦!果真么?”
钱如意这回是听见大惊喜了。
连日来只顾着护送遗诏,他都没机会打听儿子在哪儿。
“钱志远此刻就在季州城,我阿姐也在,他们从西夏一路逃到南部去了,此番还得多谢钱小将军护我阿姐周全,我跟老爹都感激不尽。”
“哎呀,提什么谢,他俩平安就好,平安就好!”
“......”
内室里,一老一少聊的喜笑连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