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欢心底一股闷火儿冒出来,直接点头。
“好,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韩枭盯着窗外问。
季清欢站起身:“你回南部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后悔来了,你随时可以走。”
什么意思。
韩枭脸色阴沉的转头看人。
这人说的‘明白’就是要赶他走。
他在西夏影响季将军的登顶大业了?
“但是,”季清欢迎着他的视线,嗓音平静且坚决。
“走之前先把我爹的解药留下,毒是韩家的,你们该负责解毒。”
“我就知道,”韩枭额头胀痛,咬牙切齿的说,“其实你今天来,就是想确认解药我还给不给,对吧。”
他眸底的光亮一点点破碎开来。
宛如平静湖面被谁砸了一颗石子,碎的彻底。
昨夜额头确实磕到地上了。
虽然没有破皮流血,但皮下组织还是有伤,额头浮现荔枝大小的青紫淤血,面容有些狼狈。
此刻就更狼狈!
“是因为解药....”季清欢承认,后一句还没说出来。
韩枭就忽然抬腿蹬他腰侧,把他蹬开。
简直一个字都不想听。
“解药我会拿给你,你别站这儿作贱我,还有,我是走是留都轮不到你过问,关你屁事。”
“?”季清欢被蹬的后退两步,忍不住问他。
“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火气?”
“我不知道,我火气大,我脾气大,我就是脾气大,”韩枭恨死季清欢了,连连点头,“脾气大的人能被你晾在酒楼几个时辰不管不问,我确实不该来西夏!我给你添麻烦了是吧,影响你处理军务,我的存在就只会给你添麻烦,你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
韩枭简直无理取闹啊。
季清欢:“我什么时候把你晾在酒楼.....”
“学会装傻了是吧,”韩枭冷笑,“季将军,直白一点,你就是不在意我,你可以直说,反正你让我伤心也不是一两回了。”
“......”
晾在客栈。
季清欢想起来了。
可他不知道要不要说,还是说吧。
“昨天下午我身边的侍卫没有替你传话,我并不知道你在酒楼等我。回府跟我爹说完赵卓的事,我就出城去了京军营,直到天亮才知道你被我爹踹了一脚,匆忙赶回来。”
“你蒙谁呢,一个小小侍卫敢不替我传话?”韩枭不信。
季清欢无奈:“季家军上下都不想搭理你们,如今我们得势不必再受韩王威胁,就更不想搭理你,所以连带着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