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人和和美美,虽永远都达不到团圆。
那也心甜!
“嗯,嗯。”季清欢缓慢点头。
垂眼间,心底的滋味儿就如压在山底下的老乌龟,爬也爬不动,待着又闷的很,喘不上气。
就像是谁凭空把一只枕头按他脸上了。
老爹收敛笑意,开始问正事:“京军营里如何?”
“都很顺利,待会儿您叫我五叔六叔去一趟,把花名册编出来,重新分营,季家军入营安插管辖,只留些亲兵护府,袁州城已经收入囊中了。”季清欢说。
老爹喟叹:“好,好啊,咱们季家总算是再列诸侯之位,彻底有了盼头!”
“爹,我打算过几天去四锦城一趟,傅家那几万亲兵也得有个说法,傅扬山和傅云琦也该收拾了,等西夏这边一切妥当,咱就可以布局驱辽、重回京城。”
季清欢做事非常有条理。
他带着如今的季家,正快马加鞭的往前冲。
老爹只剩点头:“你放手去做,若再有事可得提前跟家里说一声。”
话题又回到季清欢跟韩枭的私下来往。
“......”
“爹,韩枭如何?”季清欢没忍住还是问了。
季老爹叫儿子回来也是处理这件事。
老爹略一沉思:“你得往隔壁跑一趟,去瞧瞧韩枭。”
“虽然昨夜的事是他登门挑衅在先,但为父也确实不该当街踹他一脚,叫他失了颜面,你的威胁从前管用,但此刻他那边必然大怒。”
韩枭那个脾气,真恼起来要鱼死网破也说不准。
死都不拿解药这事儿不是干不出来。
季沧海心里有数:“你带些伤药去,解药没拿到之前不能与之撕破脸,你们年纪相仿又多年打交道,韩枭的骄纵脾性你是知道的,哄着些也就罢了,哦?”
意思是——
让季清欢过去假装道个歉,哄着把解药拿了再说。
至于老韩王那边,离得这么远。
就算要秋后算账也是等季沧海服下解药之后,到那时再说,他们季家已经不怕韩家了,更不怕韩问天登门算账。
想到这里,季沧海冷笑:“他韩家欠咱的何止一份解药。”
更何况毒本来就是韩家人做的。
别提什么叛徒不叛徒,季沧海管不着。
大街上的狗咬人也只会找主子理论。
他说:“此次我身中剧毒原就是韩家理亏,安生把解药送来咱暂时不找他麻烦,若送不来,可不与他们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