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当着他的面剐人。
这回是把他绑在木桩子上,一片片割掉他的肉。
很疼,季清欢很疼。
他在梦里一会儿冷一会儿又热,浑身都疼的急躁难忍,要熬死了。
醒来却发现身边围着医师。
说是他起了高热。
总之——
这些时日,季清欢就是这样熬着过的。
熬的不知今夕何夕。
有几次....
他还梦见韩枭了。
醒来望着窗外的凌霄花。
有人说。
世间万物,冥冥之中都有定数和预兆。
他身在西夏的将军府,窗外却有一棵枝繁叶茂的凌霄树。
这是不是预兆韩枭已经死了。
因为凌霄花又叫死人花......
就是胡思乱想。
可他没听说南部有大丧,若韩枭当真死了,韩王怎么也得大疯一场,不会如此寂静无为。
既然没动静,是不是韩枭还活着呢。
季清欢想过要给韩枭写信。
因为多年来两人写信,互相谩骂着已成习惯,唯一中断的就是见面后的这大半年。
可如今他提笔踌躇很久。
竟不知该写什么。
就像是,心底有了沉重复杂、不可言说的许多东西之后,就连咒骂韩枭快点死的话也不会写了。
以前明明能变着法儿的骂,骂韩枭、骂韩王。
骂人不带脏字,还能字字扎心。
现在忽然就不会写了。
很烦,很闷。
季清欢吃完饭,迷迷糊糊的想躺着睡一会儿。
门外却又传来一阵脚步声。
“少将军!有人给您写信了,是从南部那边寄来的......”
“?!”
南部寄来的?
是阿姐?
还是青源城里的百姓?
又或是——
会是韩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