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此刻不是哭灵的时候。
“孟叔.....”季清欢颤抖着又握了握孟叔的手,拽起薄被子盖过叔父头顶,陡然转身挤开人群往外去,直直冲到韩家父子面前。
他眼眶红的吓人,怒视他们。
“贺铮是你们南部的兵,是你们的人。”
他素来就不喜贺铮,那人看着就不是好东西!
偏偏韩枭非说贺铮有本事,可重用,提拔到小将位置。
重用的后果就是领头刺杀他爹?
季清欢盯着韩王问:“是不是你,指使贺铮埋伏我父亲,再送到匈奴手里......”
“!”众人也猛地回神。
对啊。
匈奴已然退出南部,季沧海又遇埋伏生死不明。
当下谁最得利?
韩王!
更何况贺铮还是韩王的兵!
顿时,医帐里所有人都对韩家父子怒目而视。
到了这一步,他们的生死早就抛之脑后了。
若真是这王爷授意的......
他们今日就杀了韩家父子,给老将军报仇!
“放肆!”
韩问天沉着眼眸凝视众人,察觉危险。
一把将儿子韩枭护到自己身后。
两边的南部兵将也当即抽刀,纷纷护在王爷和世子周围,大喊:“你们季家军想干什么?”
季家军怒吼:“贺铮是谁的兵?韩王爷,你得给我们个交代!”
宽大的医帐里,两方人马硝烟乍起。
季清欢展臂挡着身后的自家兵将,忍着焦急又问一遍。
“王爷想让我父亲死?”
卸磨杀驴,是韩王能干出来的事!
“你胡说,”韩王怒斥季清欢,又骂,“你们这些蠢材要把人冤死了!他季沧海在我南部出事,你当本王是傻子么?杀人还不知道把自身摘干净。”
“这摆明是本王也叫人泼脏水了!”
叫外头拥护季家的子民知道,不一定给南部添什么乱子呢。
唾沫星子也能淹死人!
韩问天没那么蠢,他想过要软禁季家人,却从没想过要杀了季沧海。
“......”
季清欢脑袋一片混乱,血气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