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韩问天瞳孔震颤。
猛然转身往后走两步,朝远处那群侍卫喊。
“快去!去传医师!”
“......”
这句声音大,韩枭听见了。
正疑惑他在求死呢喊什么医师。
就被剧烈头痛刺激的视线模糊,逐渐没了意识......
站在远处的白檀惊呼着跑过来:“——世子!”
什么。
韩问天回身往后看。
就见他刚满十八岁不久的儿子,平日里活蹦乱跳会气他骂他。
此刻正往地面头朝下的栽倒,肩头还有着刺眼猩红!
“枭儿——”
他瞳孔放大,伸长双臂扑过去。
登上高位多年素来狂傲自满的韩王,狼狈踉跄着将儿子接到怀里,没叫脑袋磕地,自己抱着儿子重重摔坐到地面上。
可怀里的人双目紧闭,脸色煞白如纸啊。
韩王这回彻底慌了神!
他颤抖的指尖不断抚摸韩枭冰凉脸颊,并试图擦掉耳垂附近的血,擦不干净。
一时气急手重了。
儿子说疼,他怎么就不信呢!
把耳朵打坏了,打坏了。
“韩枭啊,”韩问天心疼至极又懊悔,抱着怀里的孩子连手指都发抖,“枭儿,我的枭儿,儿子.....”
可是长长的宫道里冷风呼啸。
没人回应他。
*
另一边,春荣殿。
刚过午时不久。
季清欢已经伺候着几个老头儿吃饱喝足了,并在大池子里挨个给他们搓了背,都洗的香喷喷。
等把叔伯们送进相邻房间安顿好,他才回到老爹房间。
一推门。
“吱——”
屋子里很安静。
季沧海正靠着床头打瞌睡。
但听见门响,老头儿眼睛还没睁开就一吼:“谁?”
下意识伸手去摸霸王枪!
“爹,是我。”
季清欢连忙说话并关好门。
他也刚洗过澡,穿着跟他老爹同样的黑绸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