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意瞥过坐着的少年,拽着自己儿子往后退,压低嗓音说。
“你父王眼下正是用人之际,世子故意让他穿侍卫衣裳都遭了王爷训斥,你怎能轻易与他动手?”
她拽着儿子朝季清欢笑了笑,语气温婉娇柔。
“季少主别跟珩儿见怪,我的珩儿比世子还小一岁呢,都是误会。”
让他学狗叫也是误会?
季清欢听的冷笑一声,视线转开不看他们几人,随意摆摆手懒得搭理了。
“我小娘跟你说话呢,你敢不理会!”韩子珩又要嚷嚷。
芬姨娘瞪了季清欢一眼,拽她儿子:“咱走,不与他一般见识,没娘教的东西都这样,跟那个......”
‘跟那个’后面的声音太小,又或许是不敢说出来。
季清欢却猛地转头,眸色冷厉又阴沉的盯着他们一行人!
三夫人是么,韩子珩是么。
他记住了。
会让他们看看没娘教的东西,有多记仇。
*
里面的众人朝韩枭道贺后,纷纷开始入座了。
韩王坐在高位,韩枭坐在高位的左手边,右手边原本是王妃位置现在是空的。
殿中右边是妇人们的席位,单人单桌。
跟妇人们相对而坐的是男人,都是南部的文臣武将以及子弟们,坐在大殿左边。
文臣武将们的礼品都送完了,轮到韩家自己人了。
排行老四的庶子韩思乐先起身,怯懦的朝韩枭拱手,嗓音稚嫩。
“....世子,这是王爷前些天赏我的砚盘,算不得好东西,却是我仅有的....送...送给世子。”
确实不算好东西。
韩枭随手给白檀的砚盘都比这个好。
今天是好日子,韩枭懒得跟十二三岁小孩计较:“嗯。”
也知道韩思乐院里都被俩庶出哥哥洗劫一空了,不可能有好东西。
韩思乐看人没有怪罪,这才松了口气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