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季清欢缓慢瞪大眼睛,视线下移到赵钰慈还在打颤的双腿间。
阉了?
是他以为的那个阉了吗?
赵钰慈那里的布料确实被血浸湿一片,但因为出血不多,所以他刚才没有第一时间发现。
想必是用了大量止血药物,韩枭还不敢弄死太子。
可赵钰慈是一国储君啊,如今被切了男根还如何开枝散叶?
换句话说——
他再也不会是赵国的君主了,没有半分可能!
季清欢心脏突突直跳,看着跪在他面前哭成泪人的赵钰慈。
“....啊,本宫....”赵钰慈整个人已经崩溃了,嘶哑嗓音如怨鬼哀嚎,泣不成声,“废了!我废了,季清欢,你懂不懂....我不再是个完整的男人了......”
他如今跟卑贱的太监有何区别!
这次打击是灭顶的!
“太子殿下。”季清欢抿唇。
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赵钰慈。
原本昨天还对赵钰慈的蠢话稍稍有些不满,但此刻,不由得真心露出些怜悯。
先皇死了,皇宫被占了。
一朝从太子变成丧门犬,听说东宫妃嫔还被匈奴轮番侮辱,尸首赤身裸体挂在门前。
而现在,赵钰慈自己也落得如此下场。
怎一个惨字了得。
季清欢有些无措的问:“....你,你要不要喝点水?”
赵钰慈只顾着痛哭流涕,没有理会他。
“我给你倒吧。”他起身快速把衣裳穿好,头发扎起来。
又走到茶桌边倒出一杯凉茶,毕竟是冬季。
倒好茶水端到还跪着痛哭的赵钰慈身侧,季清欢蹲下身子,叹了口气。
“殿下别哭了,事已至此——”
“嗯!”赵钰慈忽然恶狠狠的抬头,夺过茶盏砸向季清欢!
后者脸色一僵当即躲头避开!
但离得太近,茶盏还是撞着他额角飞落到地面上。
刚穿好的衣裳叫凉茶泼了一身,季清欢冻的打了个寒颤。
他快速起身往后退,震惊出声:“你疯了!”
为什么要砸他?
“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赵钰慈面容狰狞的哭吼着,脸上擦伤叫他形如恶鬼,“昨晚若不是你不替我求韩枭,我会被他们如此欺凌,落得这般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