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受控制的悲伤,他只觉得鼻头酸涩,微微透着红气,因为太过激动而剧烈的咳嗽。
心中只觉得有几十只猛兽扑上来撕碎着他的心,那般无助,那么痛苦。
“蓝儿一定是在同我开玩笑,她儿时最为调皮。”干裂的嘴唇翕动,他自言自语着,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
时嘉像是想通了一般,双眼无神,嘴上却扯出了一丝笑。
干裂的唇立即便淌出了一丝血丝,透着薄唇微微泛红,带着极致的苦涩与不甘的割裂感,隐隐还有一丝病态。
时蓝也得到了消息,可是却觉得不大对劲,时蓝看着宋徵问道:“为何玄越先前一力主张要杀死时嘉,但是如今却赦免了他,还让他娶玄沅。”
“反正肯定不是因为心疼玄沅,玄越将自己的利益看得比什么都重,又岂会在意区区一个公主。”宋徵说道,手中正拿着礼单翻看着。
“直觉告诉我,将两个婚礼放在同一日举办,有阴谋。”时蓝的眼中染上了一层复杂,语气倒是淡淡的没有任何区别。
宋徵并未抬头看她,仍是忙着手中的事情,时蓝疑惑,走了过去,拿过他手中的东西,发现了礼单。
眼神之中有了些愠怒,伸出了手垂了宋徵一下,又说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看这个?”
手中的礼单被时蓝夺过,宋徵不怒反笑,轻轻地伸手要去揽过她,却被她轻易躲过。
“虽然这个婚礼的目的并不单纯,但是这还是我俩的婚礼,我自是要好好上心了。”
看着宋徵不正经的模样,时蓝冷嗤一声,“怎么,那你要以何为聘?”
“到时你就知道了。”宋徵扬起嘴角,眼中透着缱绻温情。
似乎像是要说起正事了一般,宋徵开口道:“有一件事,我有些想不通,昨日从宫中离去之时,见到了刑部侍郎,我与他算是相熟,但昨日他明显欲言又止,神色有些不对。”
刑部侍郎?
她没有印象,但是思忖了一番,时蓝忽而拉住了宋徵,“莫不是那日...那日玄越要释放时嘉,我同玄沅一起去接的他,但是狱卒不肯放人,难道认出了我?”
“若是如此,你可能是暴露了,难道他已经知道你们的关系,所以才将两个婚礼放在同一日,为的是要将你们俩一网打尽?”
这个可能如果是真的,那么目前时嘉尚在他们手中,局势严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