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到玄墨的话,“仅仅是为了玄沅来感谢本王吗?”
时蓝直愣愣得看向玄墨,似乎是不明白他的话中之意,难道...
“殿下这是何意?”
时蓝感觉,玄墨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试探,玄墨深不可测。
玄墨轻笑着,作轻松之态,又说道:“本王没有别的意思,以为你也是带着鹤安的那一份一起谢了呢。”
时蓝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淡淡地说道:“殿下说笑了。”
忽而风起,一旁的槐树花落了满地,有一两朵像是恰好一般,落在了玄墨的发髻上。
“殿下…”时蓝不知该如何说,既第一反应注意到了那落花,可反观玄墨,像是未曾发现一般。
“怎么了?有话不防直说。”见她欲言又止,玄墨又缓缓开口,嘴边的笑息加深。
时蓝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头,“这落花顽皮,竟不知所谓的歇在了殿下的头上。”
玄墨这才反应过来,伸出手要去摸那花瓣,可总是找不到具体的位置。
时蓝见他总是找不到,又上前,伸出了手帮他去整理发髻,“殿下,让属下来吧。”
玄墨一愣,两人的距离离得有些近,他看见时蓝温柔的将手放在了他头上,正整理着落花,葱白纤指带起了若有若无的馨香。
恍惚之间,玄墨只觉得,心跳变得杂乱无章,失控的声音,像是无序的潮汐。
说罢,时蓝便精准找到了落花,将它拿了下来。
“好了。”落花实在美丽,时蓝没忍住,将手中的栀子花放在鼻尖嗅了嗅,一时之间嘴角竟也因落花的馨香而上扬。
又见到她笑,玄墨清润的声色中笑意昭然,“美人莞尔如斯,艳煞此花。”
时蓝听到他的夸赞,一瞬间又恢复了平日模样,讪讪道:“属下失态。”
见她又变得如此谨慎,玄墨唇边的笑有些僵硬,“听说司护卫所做的槐花饼沅儿甚是爱吃,不知小王可否有此荣幸。”
时蓝有些错愕,又回答着,“殿下客气,都是分内之事。”
“我这宫内的槐花要多少有多少,你可随时来取。”
时蓝颔首,做槐花饼不是一件难事,但她不知道玄墨为何忽然想吃饼。
仅仅是一时兴起而已吗?
待她离开,玄墨吩咐凌风拿好画卷,便进了内殿。
可进了内殿,玄墨便发现了桌上有人动过的痕迹。
冷眸一眯,玄墨的眼中暗淡了几分,目光一分分冷凝起来,面色却没有丝毫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