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淙别馆内,时嘉正在看静兰送来的时蓝画的地图。
时蓝画的十分很清晰,看起来并不费劲,“蓝儿还有说别的什么吗?”
“公主说,时间是在三日后,她看的并不是十分仔细,只能看个大概,望少主自行斟酌,做好完全的撤退路线,一切以安全第一。”静兰说道。
“那公主可有把握?”遇青问。
静兰拿手拍了拍遇青的头,“你个呆子,公主都说了只能看个大概了。”
遇青这才反应过来,面上有些窘态,看着静兰对他做的动作,竟不自觉的有些害羞。
“这一次只是给玄越一个警告,能刺杀的了他最好,刺杀不了也得吓吓他,他这安稳王位坐的也太久了,久到忘记了自己是如何踩着无数人的尸骨坐上的。”
时嘉说着,眼神慢慢变得凌冽起来。
漆黑的眸子如寒潭沉星,神色愈发的凉薄起来。
身旁的静兰和遇青都能感受到时嘉逐渐古怪的性情。
也只有在时蓝在的时候,神色才会稍微好一些。
但他们是从小陪伴时嘉长大的,时嘉是天之骄子。
复国之路如此艰难,如若连他们都不站在时嘉身边,那少主身边还能有谁呢?
玄昭倒是没想到,钦天监向玄越进言,说是夜观天象,东宫近日须避祸,否则或冲撞天子。
本是唾手可得的治理鄢都之权的好事,竟生生落在了玄墨身上。
真是忙活了半日,为他人做了嫁衣!
玄昭气急,查到是宋徵做的之后,便知他是为之前的事在报复他。
“放肆!就算是本宫做的,又如何?他一个臣子,敢如何?竟然光明正大陷害太子!”
玄昭执起手中的茶盏便愤怒的朝门口摔去。
“殿下息怒!若是被圣上发现东宫私下觊觎灵花圣药,后果可不止是丢了小小鄢都之权啊。况且祭祀大典在即,不可多生事端啊…”
打探消息之人上前劝道,玄昭细想着,也只好忍了这口气。
“他日若是被本太子拿捏了把柄,定要他痛苦万分!”
三日后,祭祀大典如约举行,宋泊麟和宋憬一早便出发,两人各自安排宫内和宫外。
宋憬又检查了一遍去太庙必经之路,想到宋徵和他说的话,宋憬又重新换了一些原本就定好的位置。
祭台已经摆好,各类的祭品已准备就绪。
牛羊玉帛,琼花芳草,椒浆玉酒,灵香燃起。
隆重的气氛里,没有哪个宫人敢窃窃私语。
“今日祭天,先祖之灵,吾以诚心祈求,谨献微薄之仪,以表敬意,庇佑吾等子孙,愿吾天朝永世繁荣。”玄越说完,便有太监为其端来香和酒。
“少主,为何此处布防与公主给的有些不一样?可我们的人已经布置下去了,该如何,请少主明示。”遇青说着,见此情形,内心有些担心。
“尽力而为,能杀了玄越最好,杀不了要保证能安全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