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杨显生这一声,大夫人眼瞳猛地缩紧。
那个全身是血的人脸色更白了。
不一会儿,一个四五岁的孩子被人带进屋子。
他穿着锦袍,还睡眼朦胧,擦着眼睛,含混不清的问:“娘,您叫我干什么呀?我正睡觉呢。”这时,他接触到杨显生阴冷的眼神,吓得一机灵,瞌睡都吓醒了,急忙行礼:“爹,爹爹!”
杨显生皮笑肉不笑的招招手:“锦玉,上前来!”
那孩子慢慢走近,眼里对杨显生一片惧意。尤其是看见地上还有个血人,更是吓得什么都不敢说。
杨显生一把扯过杨锦玉,把他往大夫人身上一推,杨锦玉没防,整个人摔倒下去,他哭也不敢哭,只仰着脸,眼里噙着泪,想钻进大夫人的怀里。
大夫人把他抱住哄:“锦玉别怕,娘在,娘在!”
杨显生阴森森地笑了一声:“这就是你说的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了吗?”
大夫人抱着杨锦玉跪下:“老爷,锦玉真是你的儿子呀,你,你怎么能怀疑呢?”
“你要不要看看他那张脸?你是觉得我有多傻?”
大夫人不敢说话了。
杨锦玉和她表哥长得太像了,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在一起对照,也许不会发现,如今两张脸都在眼前,连狡辩都无从狡辩。
她哭着说:“老爷,我错了,看在我们多年夫妻的面上,看在志远和志坚的面上,你放了我,放了玉儿好不好?”
她哭得凄凄惨惨,杨锦玉也哇地一声哭了,她那个表哥跪在地上,满口的血,只知道磕头。
杨显生笑道:“可以放过你,毕竟你是志远和志坚的娘,但这个杂种,我凭什么放过他?”
大夫人把杨锦玉搂在怀里,死死搂住,不住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