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都听笑了,法盲是真可怕:“你若无夫,他若无妻,虽也是通y奸,但补办婚书即可。你若有夫,他若有妻,便是有罪!”
他还补充:“对了,即使纳妾也有纳妾文书!”
余芝儿虽跟着孟成到县城两三年,还开起杂货铺,生下儿子,日子过得甚是滋润,但和孟成是真没领过婚书。
她也提过几次,但孟成就是不愿,还提议要不纳她为妾。
这余芝儿肯定不能干啊,再加上这两年日子顺风顺水,竟然就这么耽搁下去了。
此刻,她心中打鼓,脸色发白,心中发虚,同时,也对孟成恼恨不已。
一边说着家里的黄脸婆是贱人,看一眼就烦,恨不得她死;可却又不和离不休妻。
他对她倒是宠着护着,可她给他连儿子都生了,在左邻右舍眼里也是夫妻,但却没个真正的名份。
一众人竟然没有一个可以走出门的。
那些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纭,虽说没能一下看到结果有些可惜,但是明天还有热闹可看也是一样。
赵素素一众并没被关进牢房,被安排住在县衙西侧的一排房子里,有人看守。男的住左边,女的住右边,当然,孟家宝是跟着余芝儿住。
孟家宝摸着脑袋直叫疼,余芝儿心事重重,也没有哄他的心思。惹得孟家宝又哭又闹,不得消停。
赵素素这边,母女俩却自在多了。
和离书她是没带在手上,但有司有存档。当初和离开祠堂,孟氏族里那么大的阵仗,多的是人知道。
看着脸容恬静的赵素素,孟雨悄声问:“娘,你怕不怕?”
赵素素摇摇头,摸摸女儿已经歪了的小揪揪,帮她重新扎了个,然后拿了个桶,去打水。
这排屋子前面就有水井,只要跟看守的说说,便能自行取用。
她打了水,把脸上的唇边的血迹洗去。
那边,袁翠花倚在门边,双手抱臂,看着赵素素麻利地打水上来,唇角微微挑了挑,露出略显鄙夷的眼神,出声询问:“我那三楼那么高,你又被绑着,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那么久,可就只逃出这么一个人。
赵素素不想理她,不过还是应了一声:“弄断绳子吊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