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头后程芜感叹他们这是什么运气。
这份伴手礼不说多贵,其实也就几百一套,贵在数量有限,远道而来也是份纪念。
程芜跟陈期行订的民宿就在这条街,先把伴手礼放到了他们那边,在街上的小店里买了东西,坐缆车去了山顶,夜里来野炊的三三两两。
沈然看到他们发的朋友圈,给几人拉了个大群。
连夜打视频电话抨击他们明明四年前是群体活动,他们竟然扔下他跑去实现约定了。
沈盛屹受不了他的聒噪,淡淡说,“闭嘴。”
啪的挂了视频。
沈然又打过来,“哥!你可是我亲哥!!你就这么对我!!!”
沈盛屹不耐烦,“说多少遍了,表的。”
沈然:“我现在就碎给你看,可恶!”
沈然给陈期行打电话,“行哥,你们热闹的时候你要把我的照片放在你们身边,我也要参与!”
“……”陈期行无语了。
但他比沈盛屹有情义有义,没挂电话,听他逼逼叨。
沈然突然说,“哎,要不我带我女朋友去找你们吧?”
陈期行觉得这种行为有点熟悉,想了会儿才回忆起四年前这种特种兵式发疯沈盛屹这小子也干过。
他由衷感慨,“然然,你们沈家他妈全员病得不轻。”
“什么?”沈然说,“我看了,好像有机票呢。”
过了会儿。
沈然委屈巴巴道,“嗷,我宝宝不让我去,还骂我有病。”
陈期行:“嗯。”
还算有个正常人。
没病的人都干不出大半夜买机票跨越千里找人的事儿。
池雾和程芜蹲在草丛茂盛的地方寻找着萤火虫,九月底的萤火虫不多了,但仍有星星点点的亮光。
两人拿着透明的玻璃瓶,捕捉到后就放进去。
玻璃瓶有呼吸孔,不会闷。不一会儿,两人就抓到好几只,沈盛屹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把程芜隔到一边儿。
等池雾意识到身边换了人的时候,是兴奋的转过头来同程芜分享萤火虫的光点,“快看!真的很漂亮。”
“诶——”池雾被他捧住脸,低头吻在嘴唇上。
她抱紧怀里装着萤火虫的玻璃瓶。
他啄吻了她几下,看了眼玻璃瓶里面一闪一闪的小东西们,盯着她眼睛,说,“是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