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奕做不到，他也做不到。

他们之间的羁绊太深，情感太复杂，不是一句简单的“放手”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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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冰冷地说道：“张奕，我要走了。”

他感受到张奕的身躯狠狠颤抖了一下。

猝不及防地，一根冰冷的针尖刺破邓神通后颈的皮肤，不明液体沿着血管注射进他体内。

这种药剂起效极快，邓神通甚至来不及反应，眼前就开始出现模糊的重影。

张奕猛地松开了手臂，邓神通失去了支撑，无力地跌倒在地上。

他的身体开始变得沉重，意识开始模糊，但他仍然努力地想要保持清醒，想要记住这一刻，记住张奕的脸庞。

“……张奕，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张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突然近乎疯狂地笑了起来，他扯起邓神通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我当然知道！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那些伪装的假面就像在瞬间全部破碎，露出他锋利的獠牙。

“为了……我？”邓神通轻蔑地笑了笑，但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反驳了。

邓神通失去意识之前，听到他像是精神病人那样，时而狂笑，时而痛苦地自言自语。

“……你想走？哈哈哈哈……”

“不！你怎么可能走？你是我的……”

张奕低头看着已经陷入昏迷的邓神通，抚摸着他柔顺的银发，嘴角勾起一个偏执到疯魔的笑容。

“好好睡一觉吧……然后留下来陪着我，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