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恨另一个人,我儿子倒也算了,你儿子之前对你这么尊敬,你侄女之前也尽以姿态礼仪优雅出名...突然间性情大变...”
修长的手摸了摸下巴,狐狸眼一闪,他看向对坐的人。
嗯。
虽然心里有个令人惊骇的答案,但他个唯物主义者还是不太信这个。
“所以他们应该就像那个电影里是一样的。”
“发烧后突然知道自己上辈子经历过的事。”
裴御之不置可否,拖着长腔调笑着问:“那你上辈子是不是对你儿子还挺不好的?你看他这么烦你。”
薄宴州翻了个白眼,没理他继续道:“他们现在集中在一块,前脚去了宋家后脚宋皎皎就自己疯了,这个宋皎皎估计着应该也发过烧。”
裴御之依着椅子往嘴里扔葡萄搭腔:“我瞧着那小孩不是个善茬。”
“而且举办认亲宴的时候,他们还没天天团一块去,所有的异常都是举办宴会后俩崽子窝那儿看了这个影片后才出现的。”
“也就是说,他们原先是互不知道的,是通过这个影片提点后才互相发现坦白的,再依着你前面的猜测来讲,他们的仇人都是宋皎皎。”
“然后这个电影是裴怜惜提出来的看的。”
薄宴州蹙眉:“你是说裴怜惜也烧过脑子?”
嗯。
不说重生,这是他身为唯物主义者的最后一点尊严。
裴御之摇头,闲散的语气不太正经却很是坚定:“不,裴怜惜不可能。”
“我想说的是,他这个人一心想当公务员,所以有裴怜惜在,他就绝对不可能让那三个崽子手上沾上不干净的东西。”
“但如果没人逼迫,宋皎皎会无缘无故的开始自残?”
心下了然。
修长的手指放在桌面上极有规律的敲打着,薄宴州闭眼,沉思片刻:“所以有人在帮他们...”
但究竟是谁呢?
脑中思绪飞转,细细斟酌着自家便宜儿子近期和自己说过每一句话。
突然。
门外一阵“咚咚咚”的敲门声。
裴御之侧身懒洋洋的喊了句:“进来。”
房门突然敞开了一个缝隙。
一只小珠头从门缝里挤了进来。
然后是珠脚,珠腿和珠肚~
一整只珠瞪着一双清澈愚蠢的大眼,嘴上还有些奶油,站在那儿就远远的朝着他们嗷嗷着邀请:“粑粑~裴粑粑~泥萌说完没有哇?”
“许姨姨做惹好多好多小蛋糕,粑粑和裴粑粑说完快点去吃糕糕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