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的不好意思了?
应该不可能啊...他平时对着崽子“坑蒙拐骗”的明明很不要脸来着...
小少年低眸思索一番,突然想起自家活爹上综艺时的那个脆弱样,还是不太放心,把手里的娃娃往薄舒然手里一塞,示意的指了指楼上:“我去看看他,你们先玩着。”
然后,他抬脚上了楼。
走到书房门口,不轻不重的敲了两声后,就进了门。
书房内,灯光昏暗,桌面上只开了盏冷白色的小灯,桌面上一份敞开的文件右下角被攥的皱皱巴巴的。
小少年挑眉,居然不是在处理文件?
过去将那文件给捋了捋,放正后,又往里走了走。
然后的然后,他就看到了那静静躺侧躺在床上好像睡着了一样的男人。
因为十分清楚薄宴州那雷打不动的作息时间。
以为是他身体不舒服,小少年的心当下就紧了紧,走过去抬手就往薄宴州额头上贴:“怎么了,不舒服?”
床上躺着的男人不说话,只是睁开眼幽幽的瞅了便宜儿子一眼,转头他侧过身,继续沉默。
薄时郁:“???”
不太明白,但明显和平时牛逼哄哄的薄宴州不一样。
“到底怎么了?你哪儿不舒服?头疼?还是胃疼?我去给你叫医生。”
小少年抬脚正欲往外走,下一秒...身后传了某人冷冽又带着些惆怅的声音:“别去了,医生治不好...”
薄时郁:“???”
这话听了有种得癌症活不了决定摆烂的平静的死感。
眉头紧皱,小少年那原本还没什么表情的脸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因上一世的悲惨,所以这一世的美好着实是让他留恋沉迷的同时还总会在无数个夜里惊醒着担心这是一场有代价的梦。
呼吸突然发紧,喉咙疼的难受。
他那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紧紧攥起,扎在原地的脚竟如同粘在地上一般沉重。
努力的平复下心情,可那抹清冷的少年音里还是不自主的略带了些担忧的问道:“你...得了什么病?很难治好吗?”
床上的人不动,只是轻轻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