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妃脸色微变，念头她也曾有，方法她也曾设，可总被皇后挫败，反让皇帝愈加之厌弃，以至于再不相见。尽管满心不平，但无可奈何。

牧南笙又问：“娘娘想不想再回到皇上面前？”

“此等愿望岂能轻易实现。我尚年幼，难以体会。”

玉妃胆战心惊，不愿再去争宠了，那伪善的皇后背后实乃恶魔。她能保持现状就已满足，容家无人援助，唯有祈求夜殇邪平安。其他事情，她不敢想，不能想。

牧南笙理解她的苦衷，她深知玉妃昔日承受的压迫多深，如今没了斗志也算情理之中。这事不能急于一时，须静待时机。

“玉妃娘娘，有何需帮助的吗？或许我可以效力。”

牧南笙深知玉妃处境艰难，宫中无人援手。

“无事，多谢关心。”

玉妃面带笑容，掩饰窘境，以保留仅有的尊严。

牧南笙了解她的骄傲，识趣地未揭穿她的假笑。

“玉妃娘娘，看您的气色不佳。这包药是我亲手调配的，能提神醒脑，赠给您吧。”

牧南笙知道玉妃身患疾病，提议治病未免唐突，送药是更为适宜的选择。

“南笙，竟有此医术，谢谢你了。”

玉妃闻着药香，觉得头痛减轻，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娘娘，南笙先行告退，您保重身体，改日再来看您。”

寒玉殿前，牧南笙准备离去。

这段时间，牧南笙昼夜照顾皇帝，早已疲惫不堪。此刻只想找个地儿安安稳稳睡一觉，给身子片刻安宁。

牧南笙揉着胳膊缓步前行。

“嘎嘎，嘎嘎……”

庆春园内忽然传来鸭子叫声，此时已是深夜，怎会有这种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