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嫣也到了婚嫁之龄，之前冒犯了小姐，我这个做母亲的有责任。明日万华楼宴，请带上语嫣，若有不当，你教训便是，不用顾忌我。"当众责罚牧语嫣，岂非贬低将军府颜面？

素小娘利用牧翩若对府中的尊重。"也好，既然你授我权，那明日我会教教妹妹什么是规矩。"牧翩若顺势而行，毫不掩饰自己的冷漠。

虽说牧翩若不接受礼物，素小娘仍然命人将它们放在角落。转身欲离，却被唤住。

"前几天，父亲不是让你和水小娘共担管家重任？帐房给我看了上月开支，竟是前几个月总和的数倍。虽说院落修建颇费银两，可我去城里询问过木工师傅，花费不会超数千两。"

牧翩若首次抬头，李杏早已备好香叶茶，递给小姐。素小娘并不知道账本已被翻阅。

"父亲原本无需早朝，近来却要骑马赴朝，征战在外，衣物简朴，我府虽节俭，面子还是需维护，故购新衣料，多支了些费用。"

原以为牧翩若要深究，谁知她不再问。

"往后厨务归水小娘管理，前堂我不过问，银钱出入，望你能心里有数。"素小娘嘴上应承，出门时双腿虚软，身旁侍女连忙扶住。

"夫人，何苦如此，明知小姐不会对你笑颜相待。"跟随多年的侍女甚是痛心。

"语嫣的未来全系万华楼，所有不曾露面的公子都会到场，只要语嫣能绑住一位，我在府中便可宽心度日。"牧翩若显得截然不同。

就算没有勇气扣住语嫣，如今她有了厉王庇护，难料会有何举动。些许屈辱无妨，只为语嫣能够赴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