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功宴毕,贵族子弟纷纷归家。
夜色深沉,马车内,牧忠态面色凝重,牧语嫣亦屏息无声。
正堂之中。
“啪!”瓷杯应声碎裂于地。
跪地的牧语嫣颤抖不已,噤若寒蝉。
牧忠态终将一晚的怒火倾泻而出,喝道:“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没有牧家的荣辱?庶女未经圣旨擅自赴宴,是谁给你的胆量?”
“父亲,我只是想见识一番。”牧语嫣含泪辩解,满目委屈。
牧忠态从未如此严厉对待她。
“你还敢狡辩!”牧忠态怒极,重重拍案,“未嫁之女私闯宴会,若传扬出去,可知世人会如何非议你?如何非议牧家?”
宴会上的流言蜚语已令他头痛不已,颜面扫地。
牧语嫣被呵斥得脸色苍白,求助的目光转向素小娘:“小娘……”
“老爷,莫要动怒,保重身体。”素小娘上前,轻抚牧忠态胸口。
牧忠态心意已决,挥开素小娘的手:“你还敢说!这就是你教养出的好女儿!如今替她求情,难道牧家的脸面还未丢尽?”
言毕,他抄起桌上家仆备好的黑鞭。
“今日,我定要严惩你这胆大妄为、不知礼数的女儿!”
素小娘手帕微颤,惊呼:“老爷——”
那黑鞭乃牧家祖传,专为惩治不肖子孙,一鞭落下,非卧床半月不可。
“父亲……”牧语嫣难以置信地仰望。
牧翩若坐观其变,默然无语。
这,究竟是何等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