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里他虽不爱与这样低阶的孩子计较，颇觉有碍正道颜面。

但这里也没有其他外人，在自己人面前，欺负欺负小孩，也是无妨。

小纱脸上的笑，更是和云之衡几乎别无二致，都是贱嗖嗖的，一副大仇得报的样子。

沈年年见在场几人大都是这般神色，她便也跟着静静观赏宗政放无可奈何，差点气昏厥的表情。

还真别说，臭小鬼这般委屈恼怒的样子，别有一番可爱之态。

云之衡乐呵呵的瞧了瞧宗政放，又看了看躺在榻上的曌渊。

颇有感触的说道：“不过，这霍娇娇长的，的确有几分像曌渊师尊，尤其是那个眉毛，几乎一模一样。”

越看，云之衡便越觉得，霍娇娇与曌渊有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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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朝辞也对此，微微点头，表示赞同。

“没想到师尊当年清心寡欲，一心向道，竟是会在失踪了数十年后，带回一个女婴。”

这件事，他也是听风清瑶说的。

风清瑶曾见过他们师尊对着一副画像叹息，后来她问师尊画像之中是何人，师尊才告诉他们，画像上的人，乃是他曌渊。

故而，风清瑶也算是他们几个人中，唯一‘见过’曌渊的晚辈了。

几人闻言，都朝着宋朝辞看去，等着他往下说。

宋朝辞道：“当年妖修大举进犯我蓬莱宗之前，师尊曾去过凡间的照月国，他算出自己命中有一劫难，便打算前去照月国，还了昔年恩情，了却俗世。”

照月国……沈年年侧眸看了眼陆温言，那是陆温言出生的地方。

在陆温言的记忆之中，她的确是见过曌渊……不对，沈年年瞳孔猛然一缩。

这一切，很不对劲！

而她的视线，在与陆温言对上的那一瞬后，她在陆温言眸底，亦是看到了和她几乎一样的诧异。

小纱还在一脸疑惑的望着宋朝辞，问道：“他在照月国有什么恩情要还？”

宋朝辞沉吟道：“曌渊师尊当年也曾因心怀天下，仗剑救人，被一魔修追杀。”

“那时，师尊尚且年轻，修为境界不够，被追杀逃亡至照月国。”

“在那里，他被一妖族女子所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