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还剩一张你留下来的通讯符,但我着实没有想到,你也跟着被抓来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沈年年睨了眼他:“那张通讯符就是引我入局的饵?”
“啊?”云之衡震惊:“你是说,抓我的人,刻意留了一张通讯符给我,就是为了让我给你们通风报信?”
听着云之衡的语气,显然不知道抓他的是谁。
于是沈年年耐着性子先将一切解释了一遍。
终了,云之衡才疑惑道:“你给我通讯符的时候,我们不是还在客栈吗?”
“正是因为如此,才更能说明,我们自始至终,都在圈套之中……从我们踏进县令府,就已然踏入局中。”
听到沈年年的话,云之衡不由睁大双眸:“你是说……薛县令和周坤勾结?从头到尾都是为了设局,引我们入内!”
“不错。”沈年年双眸微微眯起:“或许薛小姐被噬梦妖所扰是真,但薛县令未必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谁。”
她话音落下,便听抚掌的声音,有节奏的传来。
不多时,一缕亮光升起。
潮湿阴寒的黑暗中,脚步声随之而来。
沈年年侧头看过去,便见暖黄色的火舌跳跃,有两道人影缓缓而来。
一人是周琨,另一人则是陆温言。
沈年年很是诧异。
这……若不是一柄飞剑凌空架在陆温言的脖子上,她就险些要以为这两人是狼狈为奸了。
就见周琨手中一晃,一条灵活如蛇的长绳立即捆住陆温言的周身,随即长绳冒出黑烟,竟是成了手臂粗壮的铁链,牢牢的将陆温言缚在了山洞的另外一角。
相较之下,陆温言倒是不显狼狈,他依旧君子端方,眼角带笑。
“沈姑娘可真是聪慧过人。”周坤饶有兴致道:“不妨你来猜猜,此事从头到尾,究竟是如何?”
沈年年有些惊讶,她方才羞辱他的时候,他可是恼恨的不得了。
这会儿竟是又对她和颜悦色起来,实在是厉害。
于是,她也不觉难为情,只道:“薛小姐昏睡之事,的确是你所为,你以此要挟薛县令,让他为你四处寻来修仙人。”
“而那些修仙人之所以会无故失踪,正是因为他们都去了县令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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