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顽童替阿鲁快速上好药,又将金疮药塞给了阿鲁,“哎呀,小丫头,他一个年轻小伙子怕什么疼,你别瞎操心了。”
公孙绿萼查看了阿鲁的伤口,眼神之中充斥着紧张与心疼。
“阿鲁,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阿鲁看到公孙绿萼如此紧张自己,心里自是高兴异常,现在哪怕是再被多砍几刀也是无所谓的。
“绿萼,我没事,我替你也上点药吧?”
这时,郭芙从他手中一把抢走了药瓶。
“诶,这就不劳你费心了!男女授受不亲,还是让我替姐姐上药更好!”
阿鲁有些气愤,但也知男女有别,便也没反驳。
郭芙拉着公孙绿萼去了马后,替她上药。
杨过来到阿鲁身边,神情严肃。
“阿鲁,你认识那些黑衣人吗?我看他们似乎是冲着你来的。”
阿鲁心中一惊,脑中有了头绪,但还不太肯定。
阿鲁摇头道:“我不认识那些人,不知道他们为何要杀我。”
杨过狐疑的眯起了眼,语气轻缓,“是吗?”
阿鲁有些心虚,强装镇定,“嗯。”
杨过见他执意不想正面回答,猜测他可能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便也不再多问。
待郭芙替公孙绿萼上完药,二人从马后走了出来。
杨过对众人说道:“好了,我们继续赶路吧?这里环境有些诡异,大家小心脚下,恐防那些人再来偷袭。”
“嗯。”
阿鲁也出声提醒道:“是啊,这里常年不下雨,气候炎热,以至植被稀少,到处都是沙丘。而且,地下时常会有流沙,大家待会儿一定得多加注意,小心掉入流沙坑!若是被流沙掩埋,那就再难上来了!”
郭芙惊道:“这里这么恐怖吗?怎么我看地面都很平坦,没什么不对劲啊!”
杨过道:“阿鲁从小生活在这里,他既然这么说了,肯定是真有其事的,而且方才那些人也不知真走了没有,
我们凡事都要多留个心眼,知道吗?”
“哦,知道了。”
阿鲁又慎重其事的提醒大家,“流沙还不算可怕,最可怕的是遇到沙暴,沙暴一来,若无处遮挡的话,我们都可能被沙尘所掩埋。”
郭芙担忧道:“这么可怕吗?”
阿鲁回道:“当然,一般我们会在沙暴频发的季节选择待在家里,但有些时候,这沙漠的气候变幻莫测,沙暴说来就来,我们有些当地出来谋生的人或是外地的商旅就可能会被沙暴困住,严重的就会被沙暴夺去生命!”
郭芙听得有些心慌,她看向杨过,“相公,沙暴真有这么可怕吗?怎么听起来比鬼怪还吓人?”
杨过安抚她道:“芙儿不用担心,为夫一定会护好你的!”
“嗯。”
阿鲁看了看天空,见天空一片晴朗,连片白云都没有,只空中吹来几缕微风,便放心的对大家说道:“还好这个季节不是沙暴频发的季节,而且今天天气晴朗,应该不会这么倒霉遇上沙暴的。”
众人一听,也心中松了口气。
阿鲁道:“虽说是这样,但我们还是快点到达高昌为好!沙漠的夜晚可是危机四伏的!常有毒蛇猛兽出没,所以我们当地人都尽量避免夜晚在野外露宿。”
杨过接着他的话道:“嗯,阿鲁说的不错,我们还是快些赶路为好!”
随后,一行人又继续向前行进。
老顽童跟在后面小声嘀咕着:“哼,真是没意思,到处都是沙子,连根草都没有。早知道还不如留在襄阳,现在还能舒舒服服的睡在大房子里。现在居然还要顶着大太阳走在沙堆里,真是没劲儿。这老毒物也是,怎么偏把房子建在这种偏远之地?害得我老人家还得大老远跟着一群小辈去救他。”
瑛姑正好听到了他的埋怨,她训斥道:“周伯通,你在罗里吧嗦的说什么呢?不是你自己说要和他们一起出来救老毒物的吗?还说想来西域玩玩。现在怎么又抱怨起来了?人家几个年轻人都没你这么多事儿!”
老顽童被说的老脸一红,小声回道:“我……我也只是随便说说嘛,我哪里抱怨了?”
“你啊,亏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完全没点老前辈的样儿。”
老顽童被说的没理,嘟着个嘴巴不服气的哼了一声,就没再说话了。
越往前行,众人越觉天气变得诡异,方才晴朗无云的天空,渐渐变得有些灰蒙蒙的,而空中的风也由原本的微风变得更加强烈起来。空气越发闷热起来,闷得众人有些透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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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过心里有些打鼓,担忧的问阿鲁:“阿鲁,你看这天气是不是有些古怪?我感觉好像是要变天了!”
阿鲁心中也是七上八下的,他怕如他猜想的一样,他们可能遇到了最可怕的天气了。
“我也有些担忧,怕是沙暴来临前的征兆!”
阿鲁刚说完,前方天空突然暗了下来,而且带着狂风而来。
空中瞬间黄沙满天,狂风大作,吹得人睁不开眼。
风力越来越强,众人只得下马,寻找避难之所。
众人见不远处有一处乱石堆,似是以前这里的古国留下的残垣断壁,只是被风沙侵蚀了这么多年,只剩下了几块大石矗立在那儿。
于是,众人逆着强风向乱石堆行进。
众人都寻了各自合适的遮掩物以作避难之所,将马匹拴在石柱旁,算是暂时安全了。
风沙疯狂席卷而来,肆虐的风声在耳边呼啸,黄沙迷得人睁不开眼。
杨过将重剑重重插入地面,一半没入沙土之中。
他对郭芙大喊:“芙儿,你抱紧我!这场沙暴不知会持续多久,你待会儿千万不能放手,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