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家园？”秦淮茹一听，有些惊讶，“你去那儿干嘛？那地方可不太好混，卖的东西真假难辨，小心别被骗了。”

“我知道。”何雨棚点点头，眼神却坚定，“不过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呢？再说了，碰碰运气嘛，也没什么损失。”

秦淮茹无奈地摇了摇头，“行吧，你胆子大，去吧。不过那地方可不是随便就能捡漏的，你可得当心点。”

何雨棚笑着挥了挥手，“放心，我有分寸的。”

说完，他迈步出了院子，心情有些轻松。四九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冷风夹杂着灰尘扑面而来，但何雨棚走在街上，心里却有一种久违的自由感。他知道潘家园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许多老物件、古玩在那儿交易，是真是假全凭眼力。可他心里有种预感，今天或许能碰上点好东西。

走了大约半个多小时，何雨棚终于到了潘家园。这片市场规模不大，但摊位一个挨一个地摆开，路过的行人、贩子、小贩都在讨价还价。空气中弥漫着陈旧的木头味儿，伴随着各种低声交谈、吆喝声，整个市场显得活跃又混乱。

“来，瞧一瞧，看一看！老古董，真品！”

“这青花瓷盘，你看这釉色，老物件儿！”

何雨棚在人群中穿行，耳边听着各种叫卖声，他的目光不停地在摊位上扫过。大部分东西看起来都是些假货，要么就是赝品做得太明显。他一边走，一边暗自感叹，果然和秦淮茹说的一样，这地方水太深了。

正当他有些失望，准备放弃时，忽然看到前方一个不起眼的摊位上摆着一块旧铜镜。镜子已经发了绿锈，显得有些残破不堪，旁边的摊主是个瘦小的老头，正打着盹儿。

何雨棚走了过去，伸手摸了摸那铜镜，入手冰凉，镜面已经模糊不清，但镜子的形状和边缘的雕花却给他一种奇异的感觉。

“老哥，这镜子卖吗？”何雨棚拍了拍摊主的肩膀。

老头睁开眼，打量了一眼何雨棚，懒洋洋地说道：“卖啊，你看上了？”

“多少钱？”何雨棚随口问道。

老头挠了挠头，似乎在斟酌，“二十块。”

何雨棚心里咯噔一下，这价格明显虚高了。按他对这地方的了解，摊贩都是开价虚高，看准你是不是外行。他也不急，装作随意地笑了笑：“二十块？你这镜子锈成这样了，怕是连照人都照不清吧？二十块可不值。”

老头眯了眯眼，似乎对何雨棚有些意外：“小伙子，有眼力啊。你说说，这玩意儿值多少？”

“我也不多说了，这镜子老是老了，但你瞧这锈，恐怕年代也不算太久。五块，不能再多了。”何雨棚语气平淡，心里却打起了十二分警惕，生怕老头察觉到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