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的声音较为沙哑,让人听不真切真实年龄。
“我在这里待了20年。”
来人刚坐下便缓缓吐出一句话,“20年,是我们这里绝大多数人的一生。”
“只恳请咱们的同胞不要忘记,在边境的20年,很有可能是一个人的一生。”
安静的房间内,再次响起了抽泣的声音。
“我不知道我还有几个20年,但我依然选择站在这里,眺望祖国的大好山河,守护祖国的锦绣河山,守望祖国的同胞……”
说完,他迅速起身朝镜头敬了个礼,又转身朝身旁的几位缉毒警察敬了个礼。
记者起身回应了一个敬礼,其余几位缉毒警察亦如是。
然后来人便大踏步离开,他的背影依旧坚挺。
但看不到此时他脸上的模样,但他的步伐依旧稳定。
待来人离去后,A才说了一句礼毕。
紧接着B哽咽着缓缓出声:“我只记得去年我们出任务,遇到了一个暴风雨夜,而西南角的毒枭团伙正是选中了这一特殊天气,堂而皇之地走大路朝我们的祖国方向运输毒品。”
“那一战我们胜利了,但留下了2个弟兄,还有我的一条胳膊……”
说完,他便不再出声,而是默默侧过身,露出左侧。
那里本应有一条完整的胳膊才对,但B的那里只剩下一截空荡荡的袖子塞进兜里。
记者的抽泣,不绝于耳。
手机屏幕前的陈哲宇,皱着眉头不言不语。
隔着屏幕他都能感受到战斗的悲壮、惨烈。
正如先前那人所说,他们每一次出任务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回到基地,而他们的遗书都早已写好。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被采访者C又轻声念了一句,然后只剩下《孤勇者》BGM回荡。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
一曲终了,最先说话的那人大喊一声:“向逝去的弟兄们,敬礼!!!”
下一瞬,房间内所有的缉毒警察齐刷刷地朝一个方向看去,顿时出现标准的敬礼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