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推开门,孙姨便迎了上来,贴心的询问他有没有吃饭,需不需要准备晚餐。见他状态不好,孙姨没敢过多打扰,泡了杯茶便回厨房忙碌。
房间陈设未变,孙姨依照文白景的吩咐,一切保持原样。
自婚后,文白景鲜少回来。无数记忆接踵而至,他们曾在这里生活两年多,交颈相靡的日夜,梦随人远。
陆羽心焦火燎地赶来时,文白景正萎靡的窝在沙发,怀里搂着只抱枕,胡桃木茶几上放着瓶快见底的红酒,塞着木塞。
陆羽愣了一下:“心情不好啊?这点哪够喝,我再去拿一瓶。”
文白景眼底浮着红血丝:“你为什么不和我说实话?”
陆羽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事,飞快地眨了眨眼:“你指哪一件事?”
文白景不自觉地皱紧眉头,冷声反问:“你还瞒过我哪件事?”
陆羽脸色忽明忽暗,心虚地垂下头。
不说也情有可原,当时那个情况下,说与不说都于事无补,除了加重文白景的痛苦,毫无益处。站在好友的立场,陆羽这么做挑不出错来。
文白景心里明白,可明白有什么用?再明白心该痛还是会痛。
文白景有点烦躁的点燃烟:“你说她怎么会这么傻?真的太傻了,傻得让我心疼。”
陆羽小心翼翼地说:“是我不好,我和钟离说你住院,被叶蓁蓁听见了。她说没有想寻死,想着受伤去医院,就可以见你一面。”
文白景躺在沙发里苦笑不止:“你说她怎么尽干傻事?我怎么会看上这么个蠢女人?”
孙姨从厨房出来赶巧听见,忙问:“蓁蓁出了什么事吗?”
陆羽瞟了文白景一眼,冲孙姨略略摇头。
两人朝文白景看去,他低下头把玩着抱枕上的发夹,脸孔泛白,挂满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