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李娇看见心生恨意,又害怕文白景知道实情后忧心,纠结了好一番,只能隐晦的告诉他一切都好。
钟离跟着折腾了一晚上,好容易清静下来,不一会儿就传来细微的鼻鼾声。
叶蓁蓁并没有睡着,太阳穴像是被人砸开,利刃割破两侧的血管,指甲盖都是痛楚。
她甚至忘记呼吸。
陆羽说文白景在医院......
文白景这两年身体很好,一年到头最多患一两次感冒,有时候还是叶蓁蓁传染给他的。
越想越不对劲,大喜之日怎么会去医院,结婚前夜通话时文白景还是好好的。
明明闭着眼睛,叶蓁蓁发觉世界好似在天旋地转。
担心吵醒钟离,叶蓁蓁一点点掀开被子,黑暗中她凭感觉摸着床沿,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缓慢打开门。
她傻站在洗手间,脑子里飞速在想,文白景现在如何,怎么会在新婚之夜住进医院。
心脏好似放进石磨里的黄豆,石磨匀速地一圈圈碾压着,不一会儿就被碾碎变成豆渣和豆浆。
叶蓁蓁蹲在地上,将手插进头发里,始终也想不通文白景为何进医院。
他可以不爱她,可以不娶她,她都能接受。
可她接受不了文白景有任何闪失,她只要他好好的。
叶蓁蓁一遍遍拽着自己的发根,三千烦恼丝,丝丝都围着文白景绕。
他们已经124天没有见面了,这么多天,他们只通过一次电话。
叶蓁蓁打开洗脸池的水龙头,温热地水汩汩流淌,如泣如诉。她从化妆包里取出修眉刀,将手放在温水中。
闭着眼,轻轻在手腕比划了一下。
鲜血如蔷薇花瓣落在水里,一丝一缕洇开。
痛到极限的时候,身体是麻木的,对疼痛异常敏感的叶蓁蓁,此刻反而感觉不到疼痛。
钟离睡得正香,睡梦中她一翻身,突然睁开眼睛,四下摸索,身侧空无一人。她吓得坐起身,魂不附体的摸到开关打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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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看见洗手间亮着灯,站在门口失声大喊:“叶蓁蓁,你在干什么!”
洗脸池中的水,沿着边缘溢出来,地面铺着一层薄薄的淡红色的水波。
叶蓁蓁傻立在原地,满脸泪痕,泪水将她纤长的睫毛粘在一起。
她干哑的嗓音,透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钟离,我想见他,我要见他!”
钟离冲去关掉水龙头,抱着她喊:“你疯了嘛?你到底在干什么?”
叶蓁蓁缓缓合上眼睛,声音如同劫灰般冰冷:“我受不了了,真的受不了了,我只想见他......”
“你肯定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