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凄凉如失去伴侣,悲鸣的大雁:“叶蓁蓁,你永远知道怎么捅刀让我更疼,你下手可不可以轻一点?”
“文白景,很快就十二点了……”
可是叶蓁蓁也会疼,会比他更疼。除去客套的公式化的祝福,他们之间连寒暄都显得多余。
他们都不知道,对方在霜月之下枯坐许久。他们都知道,那夜的月光一片寒凉,浸得人通体冰凉。
后来,他们默契的没有再说话,夜里十二点,叶蓁蓁准点挂断电话。
她看见新闻推送才知道家乡发生了什么。
一夜未眠。
次日,叶蓁蓁约钟离一起去楼下面馆吃早餐。
数月未见,叶蓁蓁身形肉眼可见的清减,曾经饱满的苹果肌也薄了,颧骨隐隐显露出来。
钟离仔细打理她一番,故作羡慕的说:“呀!你现在身材越来越好了,人瘦下来气质也更好了……”
叶蓁蓁摸了摸脸颊,没心没肺的开玩笑:“是吗?看来失恋比健身的效果好...”
钟离托着腮,关心道:“这些日子你还好吗?”
叶蓁蓁低头看向碗里的蟹面,夹起一筷子面条,声音有淡淡的伤感:“钟离,以前咸菜肉丝面七块钱一份,每次我吃都是六块钱,你知道为什么吗?”
钟离拿起筷子,拧了拧眉,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叶蓁蓁复抬起头,一脸云淡风轻,“因为我每次都不加肉丝,可以便宜一块钱。”
钟离僵在原地,不知该如何接话。
叶蓁蓁浅浅一笑,颇有几分释怀,可语气又难掩落寞:“我终于吃得起一百块一碗的蟹面,可以每天吃蟹面当早餐。”
钟离放下筷子,去握她的手,安慰道:“对啊!你可以天天吃一百块一顿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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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叶蓁蓁并不觉得一百块一碗的蟹面有多美味,钱可以买来很多,可许多珍贵的东西,穷尽所有都换不来。
钟离也知道文白景今日结婚,又实在不知如何安慰叶蓁蓁。
语言就是如此,安慰人时总是显得单薄无力,伤害人时又刀刀锋利。
那天叶蓁蓁和钟离两人去看了好几个商铺,她们准备一起创业开服装店。
从选址到谈房租,忙得不亦乐乎。
叶蓁蓁斜背着包,拎着瓶矿泉水,口干舌燥的同房东砍价,沟通装修时的细节,砸墙,改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