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就在一念之间。转念也不过是一瞬的触动。
文白景的声音自她的心脏扩散开来,炽热的气息洒落在心尖,“蓁蓁听话好不好?”
最终她的身体先于她的理智沦陷。
面对文白景的时候,她永远做不到理智。她不懂赌,却半推半就的坐上赌桌。自她一二年给文白景打那通电话开始,她就已经踏入赌场。
只是她后知后觉。
从洗手间出来啊,她钻进被窝,连头发丝都不肯露出来。自我厌恶的感觉涌上心头,耻辱和愧怍交织其中。
文白景不会娶她,从他们第一天在一起的时候她就知道,可如今他这样直白的说出来,一块遮羞布都没有留,叶蓁蓁只剩怅然和失望。
支离破碎的自尊心,早已拾不起来。
叶蓁蓁实在无颜面对他,只好留给他一个沉默的背影。
“蓁蓁,你在怪我吗?”文白景将她从被窝里捞出来,习惯性的伸出手臂给她做枕头。
她好似瞬间入梦,没有回答,文白景抚摸着她濡湿的面颊,只余一声叹息。
这是能留住她的唯一办法,他承认他自私。只要她怀孕,生米煮成熟饭,没准儿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
他何尝不是在赌。
哪怕最后爷爷不同意,叶蓁蓁也不会离开他,为自己的私心,他做一回阴暗小人又何妨。
爷爷的指责、叶蓁蓁的不理解、他的愧疚,与失去叶蓁蓁的痛苦相较,不过尔尔。
事到如今他才了悟,早该如此。
但他心里明白,如果不是经历叶蓁蓁被绑架之事,他还下不了这个决心。
文白景伸手去握她的手,与她默契的十指交叠。这段感情总要有个结果,总要有个结果才好。
“蓁蓁,相信我。”
叶蓁蓁这些日子精神压力太大,安神的中药使她昏昏欲睡,迷离惝恍间,耳边隐隐约约在重复一句话。
“蓁蓁,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