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蓁蓁有点动容,这样的日子她也经历过。
林小溪见她神情松动,接着说:“蓁蓁,我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叶蓁蓁从她掌中抽离出手,语气难掩悲凉:“小溪,你选择踩着一切往上爬就应该做好准备了。”
成年人点到为止是教养,说得太清楚会令对方难堪。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愤怒不起来,这个时候该怒骂林小溪,该和林小溪激愤的大吵一架。可她完全没有这个想法,连多说一句都觉得多余。
叶蓁蓁太了解林小溪的人生轨迹,她清楚林小溪每一步是如何走的,以及这一路来的想法。了解到,对于林小溪只有悲悯之心,却憎恨不起来。
没有撕逼大战,没有割袍断义。
只有最后一顿下午茶。
水尽鹅飞。
叶蓁蓁甩开林小溪试图拉住她的手,大步离开。
至于林小溪在身后怎么解释,都没有再听的必要了。
答案林小溪已经摊在明面,叶蓁蓁的工作与林小溪如今锦衣玉食的生活、腹中的胎儿相较,孰轻孰重自不用多说。
见到文白景的那一刻,叶蓁蓁企图挤出笑意,可她笑不出来。
车窗外的雨,渐渐大起来。
雨点落到车顶弹出一个“滴”,滚在地上奏出一个“答”,每一滴雨点都是一个点,许多的雨点弹着奏着,连成起起伏伏的虚线,交织的雨点隔开时间与空间。
那天叶蓁蓁第一次对文白景说起从前,说起三百五月租的阁楼,三块五一顿的早餐。
说起也是这样一个雨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节,她和林小溪从医院出来,站在滂沱大雨中拦了许久的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