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上班？”文白景淡淡的问。

好赌的爸，重病的妈，读书的弟妹，加上一个破碎的她？

没料到叶蓁蓁并没有按这个模板回答。她只是低头看向脚尖，看向地毯上花团锦簇的图案。

“这个地方不适合你…”文白景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太俗！拉良家下水，劝风尘从良！那些油腻老男人最爱的戏码，想到这里，他说不下去了。

稍微有点社会阅历的人都清楚，这个场所的女孩，无论多清纯，一旦进到这个环境，时刻身处诱惑，总有一天被欲望拉下水，一步步走向堕落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或早或晚而已。

文白景并不准备救人于水火，人自有各自的缘法，苟活于世谁又能拯救谁呢？

“你能和我讲讲你的故事吗？”文白景沉吟半晌开口。

叶蓁蓁呆愣了一下，瞳孔倏然增大，神情恍惚。她还没有傻到和客人谈心，也没有强烈的倾诉欲望，更不会拿伤痕满足别人的窥探欲，以此来换取同情。

片刻她露出礼貌的微笑，“抱歉，我不会讲故事，我也没有故事好讲。”

文白景以为她会像大多数娱乐场所的女孩一样，卖卖惨，掉两滴泪，苦大仇深的痛说家史，实在没有苦衷，编也要编出来，总之怎么煽情怎么来。

可叶蓁蓁一言不发，不打算和他交心，甚者不屑编一个谎言敷衍他。叶蓁蓁只是低头清理台面，小心的清理烟灰缸。

“老板，您要不要唱首歌？”叶蓁蓁晃了晃逐渐上头的醉意，眼神有些躲闪。

看着眼前倔强到冥顽不灵的女孩，文白景眼中流出厌恶。

“滚出去！”

文白景一改斯文的形象，骂出口后也诧异自己怎会凭空生出愤意。

“啪！”

他顺手将酒杯砸向包厢墙壁，飞溅起一地玻璃渣。

“啊！”

眼前这一幕，显然出乎叶蓁蓁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