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被绊住步伐怎么也走不动。
社死的尴尬时刻总是煎人,把人炸糊烤焦,焦味顺着风四处飘引得众人瞩目无处遁逃。
叶蓁蓁浑身滚烫,她想起葡萄干的晾晒房,下一秒自己就会被晾晒成干,热浪在不停朝她涌来。
清冽的松柏气息,如悬崖峭壁呼啸而来的风逐渐靠近她。
一双黑色皮鞋停在眼前,鞋面不染一尘,顺着鞋往上看去,剪裁得体的西裤垂顺无褶。
她抬起头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憋着的委屈突然就盈满眼眶。
文白景把灰色西装外套裹在她身上,俯下身将她一把抱起,穿过众人惊异的表情,走向路边那辆奔驰黑色大G。
叶蓁蓁坐在副驾脚趾头不停抠地。数月未见,她明明很想念他,此时此刻却不敢抬头多看他一眼。
文白景直勾勾盯着她,语带戏谑,“叶蓁蓁,你穿成这样给我打电话,真把我当正人君子了?”
叶蓁蓁脸上的红霞延伸至后颈,低垂着头,眼观鼻鼻观口。
文白景眸子一黯,转头看向前方,语气有些冷,“你不是消失了吗?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叶蓁蓁裹着外套老老实实坐着,黑发半掩面,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低着头不发一言。
总不能说实在没办法才想到他。穿成这样被扔出去,翘班被罚款不说,还会登上本地的饭后八卦?保险起见,还是闭嘴吧!
见她一言不发的模样,文白景轻轻叹了口气,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车里重复播放着一首歌——《三寸日光》。
“…第三个愿望还不想讲,你自己想一想,问微笑的月光……”
叶蓁蓁转头看向车窗外,纷繁杂乱的思绪以排山倒海之势,顽固的堵在喉咙间几乎要令她背过气。
车辆穿过杂乱的街驶向繁华的闹市,停在市中心一高档小区的地下车库。
小主,
站在观澜居大平层简约低调的客厅,落地窗外云城风景一览无余,江南的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皆匍匐于脚下。
她依然怯怯生生的站着,不肯挪动一步。
文白景将她抱到沙发上,蹲在她面前,“叶蓁蓁,你最近几个月去了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在找你?”
“我查了你所有的购票信息,机票,动车,客车,可惜都没有你的购票记录,我甚至寻遍了你可能会去打工的地方…”
叶蓁蓁抬起头,对上文白景疑惑的眼神。她不知该如何是好,手心攥出薄汗。
“受了委屈可以告诉我,你还有我,许多事情你可以不必自己扛的…”
“你知不知道…你怎么就突然消失了,叶蓁蓁,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念你的笑。”
面对文白景深情款款的模样,叶蓁蓁一脸错愕只剩心慌,她将手攥了又攥,心里生起很多疑问。
文白景身披阳光蹲在她面前诉说思念,叶蓁蓁的心跳声震碎耳膜,她避开文白景的灼热眼神,墙上挂钟指向两点。
很明显,眼下并不是共剪西窗烛闲话巴山夜雨的好时机。
叶蓁蓁立马心慌意乱,下午两点半之前必须要去交接班。
她不好意思的试探着开口:“那个,我们…能不能晚点再聊这些,我上班要来不及了。”
文白景听见她的话,眼眸闪过寒意,“叶蓁蓁,我对你来说不如一份工作重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