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克制就是好事。百日糜发作,只会一次比一次恶毒,直到最后会觉得有万虫噬骨,活活抓烂一身的皮肉,痛不欲生、生不如死。
“听说苏姑娘种活了沉芷草,她怎么这么厉害呢?”白简朝着马车那边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该不会,这东西一开始就是她种的吧。”
“晃晃你的脑袋,明明是你们没用种不出来。”裴琰骂道。
白简抬起白净的手,往嘴上用力拍了一下。他晕了头了,在裴琰面前说苏禾不好,简直找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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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弄这么一身做什么?”裴琰打量着他这一身华服,没好气地问道。他早就发现白简来了,就躲在路边看。
“这不是采药的时候,有幸得了支灵芝吗,回来卖灵芝的时候,隔壁铺子竟然在卖雪绸,我就买了一匹做了这身袍子,怎么样?”白简转了个身,伸开双臂让裴琰看自己的新袍子,“是不是芝兰玉树,玉树临风。”
裴琰很想翻他一个大白眼,但他是裴琰,他不能翻。
嘴角抿了抿,转身就走向了马车。
“我得去看苏姑娘种的沉芷草,看看怎么种的。”白简跟在他身后,小声说道。
“天亮了来。”裴琰冷声道。
“是。”白简拱拳,笑吟吟地说道:“恭送大人。”
“把你这身袍子脱了,”裴琰上马车时,忍不住回头瞪了他一眼:“八百里外都能看到你在闪金光!”
白简再度双手拱拳,深深作揖:“是,大人。”
他家还有身不闪金光的雪绸袍子,明日他穿那身,那身闪银光。
快过年了,替他卖了一整年的命,还不能穿两件新衣裳?
大人真狠心!
裴琰上了马车,只见苏禾趴在车窗上,正兴致勃勃地看白简。他这身衣服可太好看了,她要给大人也做一身!要做得比这身还要闪!
“别看了。”他捂住苏禾的眼睛,把她给带到了怀里。
“大人受伤了吗?”苏禾拉下他的手,在他身上摸索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