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尧的声音嘶哑,气若游丝。
就这么三个字,说的也是极其艰难,能想到他现在正承受多么大的痛苦。
双腿的伤势,那是呼吸都会疼的地步。
但是付尧还在脸上尽量扯了一个笑容。
简燃忽然感觉眼眶有些热,他只有面对这样纯净的心灵才会被感动。
因为他能看透人心,所以想触动到他的心更难,付尧做到了。
“醒了就好,恢复的事情不着急,我跟俊烨一定给你用最好的药。”
简燃对付尧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现在每说一句话,都是剧痛的折磨。
“这位是阿姨吧?真对不起,让付尧伤的这么重。”
简燃一脸歉意,付尧是家里的独苗,看付母的穿着,她家的条件就不算很好,如今心里一定是焦灼的。
“别,这是他的工作,阿尧从小就喜欢刀枪棍棒的,正好武校招人,我跟他爹就送他去了,他自己选择这条路,就得对得起老板。”
付母慌忙摆手,嘴上说着这些,眼泪却自眼角的皱纹落下,随意用那粗糙的手掌抹掉。
“阿姨,你放心,等付尧好了以后,我给他报班,不让他干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简燃心里也是一酸,接着把手里的礼盒和装药的药箱递给付母。
“阿姨,这里是我找人配的药,麻烦您每天一杯冲开,让付尧喝掉,止痛,有助于快速恢复。”
“是吗?能止痛吗,那我现在就给他冲一杯,能不能行?那孩子……疼的从醒来就没睡过,大夫说止疼针打多了有依赖性,只能硬挺着。”
付母一边说着,一边心疼的看着付尧,眼泪就止不住的流。
“妈,你别说了,你去吧。”
付尧见自己母亲有些情绪失控,怕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就开口支母亲出去。
“好,对不起啊,我说多了,我这就去冲药。”
付母拿了一包药就出去了。
简燃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着付尧腿上穿过皮肉的固定器,不忍再看第二眼。
“我已经跟俊烨说过了,等身体养好了,跟着我。”
“谢谢简先生。”
付尧努力的笑着说道。
“叫简哥,仇已经都给你报了,放心养伤,好了过来找我报道。”
“好的,燃哥。”
“好好养着吧,我走了,等你。”
说完简燃就离开了,他在这付尧就不得不忍着痛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