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正拿着个不锈钢大盆,里头是蒸熟的南瓜皮,上头还堆着说不上来什么颜色的小颗粒农作物。
这是什么?周天宇滴咕着,看着眼熟,却叫不上来名字。但酒味这么浓,莫非是什么新品紫米醪糟?
他恍然大悟般,顺带暗暗点评:那这醪糟没做好,满院子都是浓郁的酒味,也太浓了些。
“天宇,这是你乌兰婶。”周毛柱提醒他。
周天宇接人待物还是可以的,此刻扬起笑脸:“婶儿,今晚要做南瓜甜酒汤吗?这酒味好浓啊。”
他一脸的期待。
啊这。
这下轮到乌兰尴尬了,此刻捧着不锈钢大盆子,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
还是毛柱媳妇看着不太对,赶紧上来打圆场:“对呀,这酒味儿也太浓了。乌兰,你这弄的啥?看着是高粱啊。”
一边又瞥了一眼儿子,心想毛柱说的也有道理。他们家是种高粱不多,可村里田间地头也没少见,怎么出去几年,孩子连高粱都认不出了呢?
乌兰却松了一口气,赶紧哈哈笑着把这事儿轻描澹写地揭过去:
“这不是家里酿了些酒吗,蒸过的高粱也没啥用,干脆跟着南瓜皮一块儿混着喂猪。”
一边说着,一边打量了周天宇一眼,满口夸赞道:“这是天宇吧!也有好些日子不见,长这么大了!就是有点瘦,大城市生活是不是压力也大?回来叫你妈多给你炖点肉补补。”
心里却想:果然像乔乔说的那样,方方脸。脸颊却凹陷……
不行,不行,不能再想了!
一想乔乔噘嘴做的那个造型,她就有点儿想笑。
周天宇方方的脸颊腾的一下红了。
人家喂猪的酒糟,他还问是不是给自己吃的南瓜甜酒汤?
好歹也是大城市生活的,一说话气势没起来,脸却要丢尽了。
周毛柱却感兴趣地凑上前,伸手捏了一把高粱,而后又闻到更浓郁的酒香味儿,此刻忍不住期待起来:
“好酒!好酒!这晚上可沾了你家的光了。”
“这有啥?”乌兰不意地笑笑,一边招呼乔乔:
“来,拿塑料袋儿,给这个一袋袋儿的都装起来。”
毕竟高粱稻谷壳儿实太多了,一顿也喂不完,如今天热,这也不好就这样放缸里。干脆听宋檀的,装起来冷冻着,隔三差五拿一包出来喂比较好。
一群人寒暄着,周毛柱也不见外的招呼儿子媳妇儿帮乔乔装袋,一边左看右看,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