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片空间，”楚白袅凝望着他黢黑的双眼，“天是你，地是你，就连刮过的风，我呼吸的空气，都是你。”

“村民是你，你也是你，而跳脱出这片空间，还有千千万万个你。”

“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帝王深邃的眸子动了动，似乎认为她在说什么玄之又玄的事情。

楚白袅半真半假道：“你的记忆是某个存在凭空捏造的，其实你不是皇帝，只是那个存在给你灌输了皇帝的记忆，所以你变成了皇帝。”

“你的灵魂被他切割成了很多很多份，你的每一缕灵魂，都被灌输了一份独立的记忆，变成一个又一个人，或者一个又一个怪物。”

“那些村民，包括这片天地，都是你，天地是你所化，村民是你衍生。”

“我是你的爱人，我为了你冒着生命危险不断穿梭在这些世界中，为的，就是在每个世界唤醒千千万万个你。”

“让你在那个不可说的存在下重新凝聚灵魂。”

“我要你保持清醒，不要再这么疯疯癫癫下去，你要努力跟千千万万个你取得联系，想办法打破空间壁垒合为一体找回神志。”

帝王唇瓣微动。

但凡换个人跟他说这些话他听都懒得听，长期压抑的暴戾与愤怒几乎时刻都在摧毁他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