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衍又含糊的应了几声。
楚白袅将证据收好,踱步到师兄面前,沉思片刻后蹲下身,盯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问道,“知错吗?”
她扯掉师兄嘴里含着的衣角。
天知道床塌的那一瞬间她有多想打死他。
人固有一死,但不能是社死。
季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目光灼热的望着她,“知,知道错了王爷。”
昨日在桌边结束后,楚白袅穿好衣服翻窗逃走,季衍揣着银子去退房,顶着掌柜火辣辣的视线提着行李逃走。
虽然是挺难为情的,也挺令人羞涩的,但季衍觉得他又没做错,于是离开时很诚恳的告诉掌柜这个床一点都不结实,建议她们换批木床。
不过是跟王爷你来我往的打了几架而已。
回王府后一定要把所有东西都换成实木的。
但是这个不能告诉王爷,不然会被骂。
“哪错了?”
指尖慢悠悠的伸过去,要落不落的悬在他下颚处,季衍双眸不由自主的往下看,去追随那根手指。
身体发紧。
莫名的咽了咽口水。
他回答道:“不该—不该把床do榻,让王爷丢脸。”
“不该不听王爷的话,没有及时停下。”
居然意外的老实。
“不该一直缠着王爷。”
楚白袅指尖落到他下颚,又往下划了划,接着在季衍享受又渴望的眼神中停在他脸侧。
坏……这样做该不会是在奖励他吧?
楚白袅犹豫的收回手指,果不其然在师兄脸上看见了失望的神色。
衣摆失去阻力,下垂盖住了那张雄雌莫辨的脸。
季衍单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将衣摆往怀中塞去,“王爷,小衍乖乖认错了,小衍是乖孩子吗?”
楚白袅站起身,垂着眸难以言喻的跟他对视。
是乖孩子?
要真是乖孩子昨天一直缠着她不放开她的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