硕大的帽子扣下来,让太仆寺少卿憋红了一张脸,伸出去的手指指着魏舒白念了半天的你你你,最终一口气没上来活生生被晕了过去。
魏舒白管他是真晕假晕,冷笑着对太仆寺少卿带来的家奴说道:“愣着干什么,还不把你家大人抬出去?”
魏舒白又大马金刀的坐回去,盯着下面的一群已经坐立难安的诸位,一声冷笑。
“李大人,在下记得你家中宅院在城南还要往南复行数里地吧?且家中有老有小还一贫如洗,请问你每月俸银几两?该不会李大人打着的是用我娘的嫁妆用我娘的俸禄养你的老母养你的小孩吧?”
“要不要这将军府直接送给你啊?要不要干脆把你的老母跟儿子接进我将军府中居住啊?要不要这将军府直接改姓李啊?”
“你什么身份地位也妄想当我爹?”
“刘大人,你上个妻子是怎么死的你以为这上京城的人眼睛都瞎吗?干着宠妾灭妻的勾当还敢把主意打到将军府里来?”
“怎么,是存心惦记着我娘的嫁妆,就打着像你上个妻子一样被你那宠妾扒着骨髓吸干血,就连你妻子母族传下来的玉镯都被你那宠妾戴到手上的主意?就这么惦记我将军府里圣上御赐下来的宝物?”
“这宝物给你你敢要吗?你那宠妾敢戴吗?”
“刘大人!你几个脑袋啊!”
“钱大人,在座最让我想不明白的就是你了,你已不惑之年我怎么觉得你很疑惑呢,芝麻粒大小的官你也敢上门求娶我娘?什么身份地位啊要当我魏舒白的爹?”
“要当我祖母一品诰命夫人的儿子?想跟一品大将军做兄弟?你上朝都得跪在那金銮殿门外,你哪来的勇气毅力找人说媒的?莫不是觉得要是攀上将军府就能山鸡变凤凰?”
“向大人……”
昨天他跟温淮将这些人研究了个透彻,温淮洋洋洒洒写了几大段文稿,魏舒白全背下来了,此时指着他们鼻子一个一个挨个骂,骂得那叫一个酣畅淋漓!那叫一个痛痛快快!
足足将人堵着骂了一个时辰,魏舒白连喝了两盏茶润喉,“今日让诸位大人见笑了,实在是诸位大人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让人很看不过去啊,希望你们以后打算盘的时候能避开将军府,我一个粗人,手中刀剑是不长眼的。”
“若诸位大人家境呢实在贫寒,家中没有铜镜的话总有尿吧,没事多照照,别心生妄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来人!送客!”
众人笑着来,颜面扫地的走,还从将军府里抬出去几个。
当然也不全挨骂,有几位官风清廉,家世不错,府中没有乱七八糟脏心事的魏舒白就没骂。
但就这条件也不能娶他娘吧?
他娘生得貌美如花,那些人一个个长得乱七糟八。
很快此事便传得满城风雨,魏舒白以一己之力骂退求娶魏夫人的癞蛤蟆们震惊了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