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望戴了一顶黑色的帽子，围着厚厚的围巾，臃肿的羽绒服穿在他身上也不显肥胖，他站在门外的路灯下，灯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楚白袅本想沿着他影子的头走到他影子的脚，没想到对方一瞧见她，自顾自的便跑过来了。

“小袅！”

楚白袅还未出声，便被他一把抱住严严实实的摁进怀里，她两只手拽了拽祁望的胳膊，闷声闷气道：“哥？”

祁望放开她，看着少女雪白的小脸，心底一片柔软，他忍不住用双手托起她的脸颊，看着她呆呆的模样恨不得就这样亲上去。

不能这样。

他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都忍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

“新年快乐，小袅。”少年说出的话宛如有实质一般化作白雾飘散在空中。

修长的手掌在她眼前晃了晃，再次展开时一条宝石项链顺着他指尖的缝隙抖落，“跟朋友在拍卖会上看见的，感觉很适合你，新年礼物，喜欢吗？”

是一条粉色的宝石项链，由小钻石镶嵌的纤细链条下缀着一颗水滴型切割粉钻，整条项链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楚白袅伸手接过，将项链捧到手心，雪白细腻的肌肤跟熠熠生辉的宝石交相辉映，“喜欢！”

喜欢就好，祁望松了口气，当初只在拍卖会上匆匆瞥了一眼，便感觉项链跟小袅极为合适，于是在旁人不理解的目光中几乎花光了目前自己仅有的流动资金，拍下了这条项链。

“我也有礼物送给哥！”

楚白袅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礼盒，捧到手心，一双又圆又大的眼睛满是期待：“哥，你打开吧。”

祁望哑然失笑，伸出手就着少女的掌心打开盒子，只见一只养剑葫摆在里面，葫芦匀称且光滑，葫口插了一柄细腻通透的玉剑，剑柄绕着红线串着朱砂系到葫芦腰间。

祁望只瞧了一眼便喜欢上了，他忍不住拿出养剑葫，将小剑轻轻拔了出来，剑上甚至刻满了玄奥的纹路，端是看着，便让人一眼瞧见制作者的用心。

他把剑插回去，笑着伸手摸了摸少女的头顶，“谢谢小袅的新年礼物，我很喜欢。”

两人就在门口聊了半天，随后拥抱了一下，祁望离开了。

楚白袅揣着项链脚步轻快的穿过人群散去的花园，回到自己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