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渊将草药细细的敷在池羽身上的每道伤口处,又从中衣衣袍的下摆撕扯下一大块面料,再撕成小块的小块的布条用来包扎伤口使上面的草药不至于掉下来。
由于在敷草药和包扎的过程中裴时渊的动作一直很慢很轻柔,这就足足花了大半个时辰才将池羽身上的所有伤口处理好,大到刀伤小到树枝划出的伤口。
实在敷不了草药的细小伤口,裴时渊也有用剩下的草药汁细细的涂抹了一遍。
而自己身上的那些伤他自是没有多做理会,此刻他满心满眼的都是池羽希望她可以快些醒过来,所以根本感受不到自己身上那些伤带来的疼,除了那不利于行的左脚实在没办法忽略。
裴时渊重新帮池羽把衣服一一穿上,只是池羽的衣服很多地方都割破了。
他看了看自己的外袍,毫不犹豫的脱了下来套在了池羽身上,又把长的那截袖口细细的卷边翻上去。
虽然裴时渊的外袍也被划烂了一些口子,可好在和池羽的衣服叠穿后能盖住池羽衣服褴褛处。
如果此时洞穴内有第三个人就能发现此刻的裴时渊衣裳褴褛的都快要赶上丐帮帮主了,身上不着外衣中衣衣袍下摆也是少了一大截,还好里衣算完整不然真的要成何体统了。
裴时渊终于闲下来了,静静的仔细端详着怀中的人儿。她的脸色已然没有先前那般苍白了。
裴时渊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池羽的小脸,此刻她双眼紧闭只看得见那长长的睫毛。
摩挲到池羽的双唇时发现她的唇瓣很干,他背着她一路走来山洞的路上并没有发现水源。
眼下天色已晚不适合再出去寻找水源,可昏迷中的人势必会口渴。
裴时渊不经意间视线扫到了自己的手臂,突然眼睛一亮,捡起身旁一块尖锐的石块没有半分迟疑的朝着自己的手腕处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