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他没少往谢家跑,在宁氏面前也混个脸熟,写信之时想必也能提及一二,若真能靠着这份情谊过去,说不得也能得个好前程。便是在谢怀谦手下做个县令不也能轻松一些。
一抬眼碰上徐子睿,不由笑了,“不知徐兄中了多少名?”
徐子睿脸色不好,应该说极为难看。
与谢怀谦同科而考时他不幸分到臭号,后来被抬出来的,那一次没中,去年好歹中了举,此次春闱竟又分到臭号,如今又是榜上无名。
偏偏尹广庆顺利中举又中进士,徐子睿如何能心里舒坦。
徐子睿阴沉的瞪了他一眼,“尹兄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想要攀上谢怀谦,就是不知谢怀谦还认不认你这同窗,是否愿意让你攀这高枝儿了。”
说完徐子睿气哼哼而去。
尹广庆险些维持不住脸上表情。
不远处赵蔚等人也在看榜单,几人神色,似乎也是榜上有名。
他抬眼看着榜单,一直往后看,却没看到二人名字,又往前看,竟发现好几个昔日同窗。
他们的名次都比他要好。
尹广庆知晓,这几年谢怀谦曾帮扶过他们,这其中酸涩,让他心里不安。
他与谢怀谦终究形同陌路,而与徐正贤不也是如此?
朝廷似乎也是有意培养新人,莱州武院人选还有市舶司各级官员人选迟迟未能定下。
殿试之后,承志帝倒是未曾像上一科一样全都下放地方,反而按照以往惯例进行调整。
一甲和通过馆选之人,可以自行选择留京城还是保留翰林院资格去地方,而未通过馆选之人则老老实实等待候缺往地方上去。
有了先帝的前车之鉴,承志帝的做法显然更温和一些。
尹广志未能通过官选,也未能被委派去莱州府,大失所望。
倒是徐正贤,竟在三年任期满之时被调任莱州府市舶司任副提举,从六品官职。
这让尹广庆红了眼睛,可也没法子,再去谢家,发现谢家竟关门谢客,何等原因,一目了然。
远在莱州府的舒婉夫妻一直等到四月下旬,朝廷委派的一干地方官员才陆续到了莱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