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态度不好,明显隐忍着怒气,舒婉瞧的一清二楚。
鳌山卫中的官员,不能说所有人都同流合污,至少眼前这个,在舒婉承认时,看向舒婉的目光带着杀气。
不过要舒婉说,这人倒是有点傻逼迹象,即便对他们夫妻有意见也该偷偷搞事,像这样跑她跟前来叫嚣,是生怕她不怀疑一样。
突然一个男子凑近邹秋平,小声道,“大人,的确就是她,是她杀了我们那么多兄弟。”
赫然便是刘总旗。
邹秋平看了刘总旗一眼,从他眼中看到了愤怒,恨不得现在就冲上去将这女人撕碎。
“哼,难为你还记得你那些弟兄。”
邹秋平说着,又瞥向舒婉,“要不要我们帮忙?”
舒婉笑,“可有什么要求?”
邹秋平居高临下道,“自然有,粮食收了分我们一半。”
舒婉当即拒绝,“那再见。”
说着舒婉直接转身,邹秋平嗤笑一声,“我是来通知你,不是来跟你商量。”
“通知?”舒婉转身笑道,“请问邹大人,即墨县何时归鳌山卫管辖了?”
鳌山卫有世代的军护种田,又有朝廷发放的俸禄,根本不缺吃喝。
再者鳌山卫靠着海边,如今又不许百姓出海捕鱼,还能晒盐,这里头的私利可不少。
如今庞家这些地竟然又被盯上,吃相还真够难看。
皱秋平哈哈大笑起来,“这即墨县果真不堪,竟由一个女人做主了。”
舒婉也不惯着他,“既然你认为我做不得主,你来通知我做什么,问到我头上那就不行。先不说这些地都归朝廷,这土地上的佃户们辛辛苦苦那么长时间,凭什么眼看着这粮食分给你们。”
今日丈量土地,不少庞家的佃户都过来了,如今舒婉一说,这些佃户们也不傻,纷纷围聚过来,站在舒婉一侧,盯着皱秋平。
对上邹秋平,佃户们自然害怕,可他们人多,即便他们人少,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粮食被分走,这是他们全家的命啊。
至于县令大人的太太是女人又如何,人家有本事,能杀敌救人,能为他们保护这些田地,那就是他们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