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地主焦灼之际,那边听了颜余琦之言过去记录之人也越来越多。
有说家里田地被庞家恶意侵占的,有说家里女儿才十四岁就被庞家抢去做妾的,有说自家不过不小心冲撞了庞家人被打断腿的。
如此恶行数不胜数。
舒婉瞧着人手不够,赶忙过来帮忙,趁机与谢怀谦道,“你打算杀鸡儆猴?”
“是。”谢怀谦语气中没有一丝温度,“若今日我轻拿轻放就此放过庞地主,在百姓中的威望会直线下降。既然碰上又看着不爽,不如干脆当众将人审问,然后迅速拿下。也好叫即墨县内的豪强地主有个忌惮。”
舒婉皱眉,“那你就不怕他们背后之人狗急跳墙?”
谢怀谦看她,不禁露出一抹笑来,“我便是就此放过,那背后之人便不动手了?这来的路上两拨刺杀的人马,他们根本就不想叫我进入即墨县内。老师和师爷的名头好使,可他们依然不会怕。”
如果真的忌惮,那路上也不会受到两拨刺杀。无非是仗着是本地的地头蛇,天高皇帝远的无人辖制就是了。
听他如此说,舒婉便不再多言,只拿了砍刀在旁边护着谢怀谦,“你只管做就是。”
谢怀谦深深看她一眼,“好。”
他一顿,又道,“婉儿,有你在身边我才安然无忧,我的自信是你给的。”
说完谢怀谦过去询问详细信息,边大夫也被临时拉壮丁过来帮忙记录。
越听谢怀谦眉头便是皱的越紧,这庞地主当真是人神共愤。
太阳已经偏西,镇上的人却是越聚集越多,周遭的百姓纷纷过来围观这一盛况。
而庞家人也终于听到消息,庞地主的二弟带着一众家丁挟枪带棒前来,将一众人等团团围住。
“谢大人好大官威,竟在即墨境内无凭无据凭白抓人,是何道理。”
谢怀谦抬头看他一眼,拍了拍旁边的钱袋,“这就是证据,贿赂朝廷命官,拿亲生女儿企图以美色贿赂官员,意图谋害官员。”
再拍一下手底下的册子,愤怒道,“欺男霸女,侵占良田,不论哪一项都足够我抓人。你也是庞家人,既如此,给我一并拿乡下。”
“是。”
黄彪根本不给对方反驳的余地,直接上前抓人。
然而庞二在本地嚣张惯了,便是县令大人也不看在眼里,如此被谢怀谦指责,自家大哥又被抓着,如何肯罢休,当即咬牙,对带来的人道,“狗官欺人太甚,给我将大哥抢回来。”
如此情形叫庞地主一惊,心道不好,连忙阻拦,“二弟……不要。”
然而为时已晚,庞二怒火冲天,已经带着十几个下人朝谢怀谦冲过去。
谢怀谦嘴角挑了挑,大声道,“竟敢意图谋害朝廷命官,来人,给我拿下,抵抗者格杀勿论。”
“好嘞。”
舒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