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中人向来以身份说话,宁氏有些心绪不安,舒婉倒没这样的想法,“哪个大官不是一点点做上去的,与其在这儿不自在,不如回家好好叮嘱怀谦上进,早日登上高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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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氏忍不住笑,“你啊你。”

被这一打岔,好歹没这样紧张。

后来又被带着去见了许老太太,许老太太态度和善,倒叫许多人心生惊讶。

晚上回去家中,与谢怀谦一说,谢怀谦便笑着与宁氏道,“婉儿说的没错,每个官员都是从底层做起,谁都不例外,母亲且信我,总有一日,您和婉儿都将是旁人羡慕的人。”

宁氏点头,“好,娘信你。”

离着春闱还剩一个月,谢怀谦剩下时间便不再出门,国子监那边也几乎不再过去。

白腾和蒋世旭也从国子监搬回谢家,三人几乎从早上一睁眼便呆在一处,夜里入睡前,谢怀谦才回西院。

如此艰苦,一直到了元宵节,谢怀谦这才给自己放半日假,晚上带舒婉出去看花灯。

舒婉问,“舍得这时间?”

谢怀谦:“这有何不舍得,夜里读书本就辛苦,也该出来放松放松。”

“那白腾和蒋世旭也出门了?”

谢怀谦点头,“出来了,不过我叫黄彪跟着他们,不能出一点问题。”

的确,过完年后京城赶考的举子越发多了。

按照谢怀谦说法,往年会试人数便颇高,最高时足足有八千多人。

京城不小,但贡院所在方位人流密集。

钱堂胡同距离贡院虽有三公里还多,却也有不少举子慕名而来,在这周边居住,期盼的便是被哪家大人看重,若收徒最好,不然混个眼熟也极为荣耀。

于是舒婉夫妻二人出门时便在大街上碰见不少读书人出行。

连带着街上女子也多了些。

两人逛着,忽然瞧见前方人流拥挤,忽听有人喊道,“白莲先生着作开始竞价,价高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