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绷着脸说,“你莫笑,我说的是真的。”
谢怀谦将帘子放下再把人抱的紧紧的,声音都带着一丝的脆弱,“没有你再好的前程我也不想要。我都未曾与你说,那日你跳入水中时我吓得差点就跟你一起跳下去了。”
舒婉正待说话,谢怀谦突然放开她,认真的问道,“婉儿,你跳入水中时除了那些利益相关,可曾想过我?”
舒婉顿住。
她竟不知如何回答。
“唉,我也不求你能回答,只求你日后能多想想我,想想母亲。别人固然可怜,可再可怜与我们也没多大关系,在你与他人之间,不管是我还是母亲都只会选择你。”
谢怀谦道,“婉儿,我们是要长命百岁的。”
长命百岁。
这是舒婉以前不曾想过的问题。
马车穿城而过,自东边往西北,走了一个多时辰,这才到地方。
这边客栈虽不如南边华贵,却瞧着安静文雅,出入竟多是穿长袍的读书人。
蒋世旭惊讶道,“难道也是来等着会试的举子?”
也不怪蒋世旭会惊讶,中举的举子进京赶考,虽有官府补贴,可路途遥远又要住店吃喝,官府的补贴根本不够用。没钱的穷书生多半会算着时间提早上路,到了京城也多会去找户籍所在地会馆,如此既能找到同乡抱团取暖,也能节省一些费用。
而一些不差钱的,有车马作为代步,除非远一些,否则多半也是会开年再行动。
便是白腾和蒋世旭也是已经说好,到京城后打算去博云省会馆,待明年春闱后再说。
不过谢怀谦也知他们心思,便劝道,“此事我与我娘还有我娘子都商量过,认为,两位仁兄还是暂住谢家比较稳妥。”
乡试之前,白腾与蒋世旭便暂住谢家,他们已然觉得欠下很大人情,若春闱前还在人家里,总觉不妥当。
白腾沉吟片刻道,“我们去会馆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