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婉笑道,“这事儿等二郎回来再与老村长商谈,娘,您还是该给恶脸就恶脸,好叫他们知道咱们谢家不是他们说怎么着就怎么着的,有您在这儿吊着,叫他们皮子紧一点儿。”

宁氏笑了起来,“行,娘听你的。”

说话的功夫谢怀谦也回来了,得知永宁村老村长来了,心里便明白几分,与舒婉嘀嘀咕咕几句,这才往花厅去了。

事情交给谢怀谦,她们便也不用再管,舒婉担心宁氏心里还会较劲,又拉着她在院子里溜达。

跟其他人家不同,人家大院子的都种些花花草草,谢家院子里只要空闲的地方都种了菜,因为主人少,地方又宽敞,东西两院以及中间的院子,都种了菜,一个夏天都没断了菜。如今秋日,许多蔬菜都成熟了,东娘正带着人收拾菜呢。

因为他们得进京城去,所以宁氏这几日便忙着带下人晒各种的菜干,能捎带走的自然得捎带走,不好捎带的就晒成干。

不然他们一走,谢怀慎估计也就在铺子里对付两口,回来单独做饭吃是不能够了。

舒婉道,“您看,咱们身份跟他们不一样了,二郎出门等闲人都得喊一声举人老爷了。”

宁氏点头,“是啊。”

舒婉道,“放宽心吧,二郎是之前事件的经历者,没人能比他更清楚那时候的煎熬。但我也相信,他能站在最佳利益的点上做出最好的判断。我们只管相信他就是。”

“听你的。”宁氏终于笑了。

是啊,舒婉说的没错,谢家现在都脱离农户变身为士,以后她可是能当官的娘的人,何必跟那些人再计较以前的那些事儿。

只要他们能懂事听话,给儿子带点好名声,她就当不知道就是了。

没多久,谢怀谦叫人送老村长出去。

谢怀谦似乎知道宁氏的心结,过来道,“娘,我明天去一趟永宁村,如果不出意外,徐宁村我也会顺便过去一趟。如今举人能挂田地也就那些,我也不会都挂于他们身上,只叫他们知道,任何事都没有白拿的道理。”

晚些时候,谢怀谦窝在舒婉怀里感慨道,“早两年前他们还对我避之而不及,如今却又求着我给他们谋好处了。若非于我有益处,我是断然不会忘记当日所受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