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杰一脚踩在那虫身上,虫子瞬间蹦出青绿色汁液,只剩下苟延残喘。
跟人何其相似。
时杰没再理会那白虫,起身去石桌那儿打开食盒,愣了一下,“哟,闻着不错,你做的?”
谢怀谦摇头,神情略有些得意,“我娘子做的,听闻学生今日过来补拜师礼,便一早起来准备的。”
舒婉做的只是寻常小菜,却叫时杰满意,“不错。”
谢怀谦笑,“学生代妻子谢过老师夸奖。”
他将盘子端出来,又将青菜瘦肉粥盛了一碗放在时杰跟前,便立在一旁准备伺候老师。
时杰哭笑不得,“我今年才四十岁,没老的需要你伺候,坐吧。”
于是谢怀谦便坐下,却是没吭声。
可时杰却没有食不言的顾虑,边吃边夸,“这味道可真是不错,比我府上的可是强多了。”
谢怀谦又道谢。
时杰用完早膳,才道,“你成亲了也好,这样便是来日中了进士也不用担心被人拿捏婚事。不过你自己也要有个盘算,有些人是不管这些的。”
谢怀谦一怔。
时杰意味深长道,“娶妻也可休妻再娶,还能死后再娶。”
闻言谢怀谦大为震惊。
时杰瞧着他这模样便知自己吓到这小徒弟了,便哈哈笑了笑,“不过那是以前,你都拜师了,也是有靠山之人,怕什么。我上头也还有老师呢。”
谢怀谦拱手道,“多谢老师护佑。”
“不是我护佑你,是相互护佑, 也是传承。”时杰叹息一声,“我有一对双生子,奈何两人资质平平,今年二十有三,却只是秀才功名,日后我们这一脉,就看你能否挑起大梁了。”
接下来,时杰又与谢怀谦讲了一番他师承何处,便是如今内阁阁老也是如今户部尚书杜婧云。
谢怀谦大为惊讶,这些信息谭山长并不曾说过。
也就是说他以为只是拜个老师,没想到却多了一个内阁阁老的师爷?
这变化不可谓不快。
时杰瞧着他神色,揶揄道,“怎么,你们山长不曾说过?”
谢怀谦老实的摇头,“不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