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走后,舒婉又拉着舒婉问才出来时的情形。
舒婉瞧着她紧张的模样哭笑不得,“娘您莫担心,二郎从里头出来的时候好着呢,衣服都没皱一点儿,比其他人好上许多了。”
此时黄彪也带着蒋世旭和白腾回来了,二人虽然稍显狼狈,但精神还算好。
宁氏又张罗着叫他们吃了饭食,二人便回去房间默写文章了。
谢怀谦写完后过去与二人相互查看,蒋世旭赞叹道,“谢兄大才,蒋某心服口服。”
白腾也是拜读一遍,跟着赞叹,“白某也是比不上谢兄。”
二人真诚夸赞,谢怀谦也跟着谦虚一下。
黄彪拿了三人的文章送去书院,谢怀谦便交代道,“蒋兄和白兄早些歇息,晚间咱们一同用膳,到时再说。”
二人自然无不答应,当即各自回屋休息。
谢怀谦回去房间却不睡觉,舒婉问他,“不困?”
“不困。”谢怀谦双目铮亮,精神亢奋,拉着舒婉手腕道,“婉儿,我无比庆幸遇见你,若非是你,我恐怕都坚持不下来。”
看似这一场是一天两夜,但这时间却是极为难熬。
在那狭小的空间里,第一夜会不安会有对未来的迷茫和恐惧。
第二夜时若卷子答完还好些,若答不完蜡烛又燃尽了,那才真的绝望,会生出许多无力之感。
提前感受一下是舒婉的主意,就连那间小小的号舍也是舒婉打听了贡院的号舍还原出来的。
若非提前感受,又有舒婉为他调理身体,他很难坚持下来。
击溃一个人的有时并非身体素质,而是心理。
像徐子睿,手上固然有伤会有影响,可伤到的是左手,左手本就不用书写,可徐子睿偏偏又分到臭号。
两厢倒霉情形下,便能轻易击溃徐子睿新房,继而影响科考。
谢怀谦并不同情徐子睿,这都是徐子睿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