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谦说完,趁着徐子睿呆愣之时,扬声道,“今日徐兄多有不便,今日这酒席便由谢某来付钱,诸位也知晓谢家如今也有点小买卖,便是紧张些,困难些,今日定要交诸位同窗吃好喝好,大家不比拘着。”
众人面面相觑。
便有人道,“谢兄大义宽容,可当日徐兄与谢兄打赌一事,我等都在当场,咱们读书人最重信誉,便是徐兄输了便是输了。若徐兄请不起这酒席,那边直说,咱们也不好叫徐兄为难,咱们便是自掏腰包也没的叫谢兄请客的道理。”
此人话落,其他人也纷纷应和,“大不了我们自己出银子就是了,徐兄有困难,我等怎能逼迫,说出去岂不是丢了我等颜面。”
“是也,是也。”
谢怀谦惭愧道,“若今日由诸位自掏腰包,那边是谢某的不是了,还是谢某来出吧。”
瞧着谢怀谦与众人一唱一和,徐子睿面色难看至极。
他哪里瞧不出谢怀谦就是有意为之,不过是想用这激将法罢了。
今日这宴席花费可不少,少则二三百两,徐家虽也使奴唤婢,小有资产,可他爹不过是拿着微薄俸禄的小官,几家铺子还是仰仗着当小妾的二姐拿回来的。
如今花出去,实在肉疼,旁的不说,回去他父亲定也不饶了他。
可若不请,那他在白鹿书院也真的混不下去,颜面无存。
徐子睿颜面无存,其他人已然在那儿与谢怀谦说起话来,瞧向徐子睿的眼神,格外嘲讽。
徐子睿深吸一口气道,“认赌服输,谢兄如此行为,岂不是要陷徐某于不义。徐某既然说了请客那便请客。”
“好!”
谢怀谦拍掌赞叹,“徐兄果然豪爽,谢某早就知晓徐兄如此,便不该多嘴多舌,请徐兄谅解。”
此话一出,众人便不再多言,与徐子睿拱手致意,只是有多少真心就不好说了。
名贵的菜品一道道上来。
赵蔚借着饮酒的时候与谢怀谦道,“我家那点名贵库存今日算是上的差不多了。”
谢怀谦小声道,“到时与徐子睿结账时将责任推拖出去,要么说不知谁人点的,要么就说是我点的,左右每桌上饭菜不相同,他便是想调查谁点的也找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