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且躺在床上。”
但徐正贤却道,“他们父子俱是心胸狭小之人,此次徐子睿不论被谁所伤,在找不到凶手的情况下,估计是将责任推到谢兄身上,除了他,在这随州府,还能有谁这样恨谢兄,又在院试之际出手伤人。”
对这话,尹广庆颇为赞同,当即便道,“我立即写信让人送去家中……不,我散了学告假回去。”
“不妥。”徐正贤道,“我们直接回去岂不是正好让人知晓我们通知家里,那徐子睿家中与布政使关系密切,我们不能给家人在明面上树敌。”
尹广庆顿时焦躁,“那该如何做?”
徐正贤道,“我们下午便去谢家食肆,将信递出去,再由他们找稳妥之人送信。”
徐正贤也知尹广庆觉得憋屈,便无奈道,“如此行事也是形势所逼,我们得稳住。”
傍晚时分,两人去了谢家食肆,将信件偷偷交给谢怀慎,谢怀慎早得了舒婉嘱咐,便接下来。
待回家之时令黄彪去往两家送信,回去与舒婉说了此事。
舒婉道,“我们现如今能依靠的便是他们了,只看府衙如何调查了。”
谢怀谦初八进场,连考三场,连过三场,最后又进行覆面,只最终成绩出来,却还得十多日的功夫。
这几日因着院试,舒婉不曾说那日之事,谢怀谦也不问。
只最后一场考完,谢怀谦才询问起来。
舒婉摇头,“虽然我们有怀疑对象,但要想让对方承认或者那几人松口恐怕都不是简单的事。”
闻言谢怀谦哂笑一声,“那边不查了。”
“不查了?”
谢怀谦点头,“是,既然查不出来,那我们何必让人为难?咱们终究有一日要离开此地,徐家和尹家却得在此地住下去,咱们不好给人添这大麻烦。”
舒婉皱眉,“那我找他们是找错了?”
“当然不。”谢怀谦轻声解释,“如此也能给徐子睿家中施压,知晓咱们与徐兄,尹兄是站在一起的。徐庆川再行事,起码也得掂量一下。”
舒婉听的头大,“这里头门道可真多。”
“是啊,这种事大约以后不会少。”
谢怀谦轻笑,“还是我们不够强大。”
这强大自然不是武力值的强大,而是在这封建社会立于不败之地的强大。